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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与五条悟上来就气势汹汹不同,莱茵哈鲁特一开始有刻意收敛自己力量,但几次对招后他发现五条悟的实力远远比预估的要强劲。这才吸收大气中不稳定的魔力,逐渐放开实力对战。

但在五条悟摘下眼罩使用【无量空处】后,他一瞬间处于一个奇妙的空间,似乎看到了很多东西又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大量信息涌入脑内,大脑的机能无法负荷运转,出现了停机。

莱茵哈鲁特此时只剩下了本能。

莱茵哈鲁特出身在剑圣家族,但一开始大家的期望不在他身上。

当时莱茵哈鲁特的父亲才是众人默认的下任剑圣的人选。

毕竟海因凯尔的母亲是现任剑圣,父亲是剑术高超的剑鬼,两个名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可以说是万众瞩目的天选之子。

海因凯尔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他是阿斯特雷亚家族公认最刻苦努力的人,只要一睁眼就会主动到校场上练习,除了吃饭睡觉,他的人生似乎只剩下练剑。

但上天就仿佛是看不见他的努力,不论他怎么刻苦,他就是无法成为新任剑圣,什么都没发生变化。

直到莱茵哈鲁特在五岁打败父亲后,一切都变了。

莱茵哈鲁特已经忘记他当时打败父亲后,父亲看他的眼神。是因为年龄太小看不懂,还是根本不在意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父亲之后的转变,足以说明海因凯尔作为普通人的不甘。不要说努力,现在别人提起海因凯尔 范阿斯特雷亚,只会说他是一个天天酗酒的挂名副团长。

讨伐魔兽本来应该是海因凯尔上阵的。

“妈妈你代替我去吧!” 出发前海因凯尔如此哀求道。

他哭着求自己的母亲,完全没有自尊,像小丑一样喊道:“我也很努力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用,一切都是白费。我已经很久没练剑了。我还没有加护,我一定会死的,所以妈妈你代替我去吧!”

先代剑圣同意了儿子的请求,拿起剑,上了战场。

同时在家中才五岁的莱茵哈鲁特转移了加护,先代剑圣——他的祖母在讨伐魔兽的战场上牺牲了。

在莱茵哈鲁特背负起剑圣这个名称之前,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很崇拜敬仰自己的父亲。

跟着努力的父亲一起在校场上练习。

挥剑,不停的挥剑,再简单的动作他也乐在其中。

最值得开心的事情是和父亲一起对战,校验自己练剑的成果。

直到打败父亲之前,莱茵哈鲁特是过着这样的人生。

在大脑停机,忘记一切之后,剩下的是肌肉记忆。

莱茵哈鲁特做了自己从出生开始,耳濡目染,做了数以千次的动作。

他挥下了剑。

仅仅只是普通地挥剑而已。

“富士山!我们学校的后山被削成富士山了!”

虎杖悠仁早一步就被夜蛾正道拉出五条悟领域外,刚刚一直在懵懵懂懂的观战。

直到莱茵哈鲁特挥下那一剑,他神情激动指着原本好好长在那里,不知道存在多久的后山。

“学校后山最上面那一部分被砍掉了!”

“我知道。”

夜蛾正道就算戴着墨镜,也不难看出他脸色很差。

后山算学校财产,刚刚这下算毁坏公共设施。具体赔偿多少,他还在想。毕竟应该还没有先例可以参考损失价格。

消耗大脑的损耗速度远远大于反转术式修复大脑的速度,五条悟先解开了领域。

并不是结束的意思。

难得的快意像是泉水涌了上来,他忘记自己试探实力的初衷,只是全身心沉浸在此刻。

他用手比了一个新术式,被人抓住了手,来人语气威严:“到此为止。”

“谁管你啊!”

五条悟的大脑根本没其他注意力辨认阻止的人是谁,他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没有分出胜负的对手身上。

然后被不留情面地狠狠敲了头。

五条悟:“……”

哦,原来是校长。

校长这个职位其实没什么,主要夜蛾正道是五条悟学生时期的班主任。

班主任就是不管你以后多嚣张了,听到还是会虎躯一震的名词。

五条悟学生时期做事就不讲分寸,潇潇洒洒随心所欲做完任务回来十之八九要被夜蛾揍。

五条悟被敲清醒了。

只不过心脏跳动的鼓点频率还是很快,身体还没从刚刚癫狂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看来我是合格了。”莱茵哈鲁特爽朗一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刚造出“富士山”的犯人。

“十分感谢你的剑。”

既然有结果了,莱茵哈鲁特就把剑还回去。

没想到他还没把剑收到剑鞘里,那把剑就像是刚出土的文物一样,脆弱地裂开了。

五条悟:“……”

“万分抱歉,大概是承受不住刚刚我注入的魔力,我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力道,能让这把剑撑到最后。”莱茵哈鲁特蹲下身,对剑的尸骸温声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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