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大碍了,我不便在这里久留,剩下的,还有劳卫嫔娘娘关照。”
卫水长舒一口气,“多谢。”
冯初面如死灰,仿佛累到体力透支,“奴才……告退。”
这漫长的几个时辰,他几乎把这一生要走的路都走完了。
他懦弱、自私,只有失去她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人,生来就是抵抗自己骨子里的自私和懦弱的。
让他变得无畏和勇敢,让他做事不问前程,是生命中不能失去之重。
冯初曾经在心里想,如果李眉妩死了,他不会放过这些刽子手。
如今李眉妩好好的,他依然不会放过。
擒贼先擒王,现在动蒋婉还不是时候,但他不会让蒋婉跳得太久,索性先拿那天扒李眉妩衣服的奴才开刀。
监栏院内,周福被带到自己面前,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猛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冯爷饶命!”
冯初将他扶了起来,“婉妃娘娘身边的大太监,给我行如此大礼,我怎么担待得起。”
周福被他拉起来,仿佛没长骨头似的,又跪了下去。
“冯爷明察,做奴才的,小的也是身不由己。
那一日婉妃娘娘要奴才去扒李小主的衣服,就算借奴才十个狗胆,奴才也不敢不扒。
但奴才发誓,奴才一个太监,全程都没敢直视李小主一眼,更不敢戏谑、和有任何非分之想。”
周福始终记得,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太监王公公,是怎样被冯初砍掉双手,让众奴才观刑的。
他原以为冯初只敢吓唬小太监,对于婉妃娘娘翊坤宫里的大太监,冯初不敢动。
但他错了,冯初连皇后和婉妃都不放在眼里,何况自己。
“可那天李小主脚力不佳,青茄姑娘说要你等一等,她去寻轿辇,你也未应允。
什么时候,主子还得听奴才的了?”
冯初冷峻的望着他,周福的冷汗立刻下来了,“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李小主是冯爷罩着的人。都怪奴才有眼不识泰山。”
说完,又开始扇自己耳光。
周福下手极重,几个巴掌下去,脸颊上立刻浮起两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李小主是万岁爷的人,与我何干?
就算我侍奉李小主尽心一些,也是因着奴才的本分。”冯初自然不会在他那里落了话柄。
“是!是!冯爷说得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周福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耳光,竟不知该先磕头,还是先自扇耳光要好。
“都是做奴才的,我也理解你的身不由己。
我看,你不必在翊坤宫做事了。
以免婉妃娘娘又叫你、做什么不讨万岁爷欢心的事。”
冯初的话音刚落,拎着他胸前的长袍,将他从地上提起来,陡然出手,猛地向他后颈砸去。
周福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想喊却喊不出来,失语了。
“拔了你的舌头,略施小惩。
如果你不能说话了,婉妃娘娘还愿意让你在翊坤宫伺候,算你福大命大。
不过,如果你想去婉妃娘娘那里告状,尽管去。
到时候咱们看看,是婉妃娘娘罩得住你,还是你跟她一起玩完。”
冯初说完,已经放在了他。
比起疼痛和成了哑巴,冯初目光中的阴鸷,让周福更加害怕。
周福只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冯初真正想动的是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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