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即将死亡的预见,也没有太多恐惧,反倒多了一份从容。
只不过那官差的剑才刺过来,还未穿进他的心脏,便身中一箭,倒地而亡。
从天而降一席黑衣人,跟刺杀他的人打得难分难舍,曲府家眷的血,一直就流到他的脚底,染红了夜空。
京城内,一场大雨连下了十几天,文武百官退朝后迟迟不肯退去,皆跪在金銮殿前,请太后下旨,另立新君。
李眉妩的焦虑不会比任何人少,听着外头大雨滂沱,又叫夏清去劝了一遍:
“若是他们还不走,就叫奴才过去打伞,总不好叫这些老臣淋坏了身子。”
夏清也很难做,按照太后的旨意吩咐下去后,免不了跟太后说明情况:
“主子,那些读书人都有文人骨气,倔得很。”
李眉妩看了一眼殿上六部九卿、朝中重臣,大家皆神情复杂,不发一言。
冯初站在司礼监的位置,兴许是接连几日未休息好,两只
眼皮皆跳得厉害。
李眉妩如坐针毡,又吩咐夏清:“小夏子,你去给他们送些茶水解渴,免得他们受不住,晕倒了。”
夏清转头准备去操办,直接被冯初叫住了:“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
又一轮博弈开始了,这次依旧是工部尚书海儒率先发难:
“太后迟迟不肯决断,皇位高悬,老祖宗诞下刑罚,让这大雨延绵不绝,多半要发生洪涝。
百姓收成不好,很快就要造反了。”
吏部尚书钱益也赞同:“是啊,还请太后下罪己诏,颁布懿旨,令立新君。”
李眉妩再次孤立无援,一旁站着的瑞王爷,只是轻轻摩挲拇指上戴得翠玉扳指,不发一言,仿佛抽身出去,置身事外一般。
“不就是罪己诏。”冯初轻嗤一声:
“你要多少,我今天可以给你写出来多少。”
礼部尚书满阶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瑞王爷,迟迟开口:
“还请太后下旨,立瑞王爷为新君。
待来日皇上回来,再度禅让皇位,也不迟啊”
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放屁,瑞王爷一旦登基,怎么可能再将江山拱手让人。
皇上估摸着连露头都不敢,直接就被瑞王爷除掉了。
徐英:“臣附议。”
如今朝中百废待兴,他只想这件事快点有个头绪,然后一切按部就班的步入正轨,
而且摸着良心说,他觉得瑞王爷比皇上更有可能做一个明君。他是大铭的尚书,不是皇上或者太后一人的家
臣。
李眉妩举目四望,如今只有一个郑容僵在那里,没有跟其他人一样逼着自己下旨,但也没有帮自己说话。
这么多天来的煎熬,终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她真的撑不住了,不怕成为什么千古罪人,而且皇上消失一天,这件事没有着落一天,大家的心便犹如在火上炙烤一般。
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她已经派人找皇上很多时日了,如果这个逆子还活着,是他自己放弃了皇位,那么她给他自由,不再强人所难。
至于瑞王爷登基后会怎样,她不去设想,因为与她无关,她会将太后仙逝和另立储君的懿旨一起写下。
然后跟冯初远走高飞,一起去南洋,再不受这宫墙深锁和辖制。
她缓缓抬起了太后印钮,只是还未将印用下,便听见冯初的声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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