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美那边,我打算拿回玉器之后,再也不会搭理她。
打定主意之后,我心情轻松了很多,一个眼里只有钱,又很无情的女人,并不值得我为之愁肠百结。
想想从我妈手里要回两百万之后,再从钱小美那里拿回玉器,我有了底子,又能在省城快乐的生活,而且多了刘二毛这个听话的帮手,以后再改掉懒散的毛病,认真做生意,估计很快就能带着刘二毛东山再起。
一时高兴,我还哼起了小曲。
心情一好,我感觉这辆破旧的大面包,操控起来也轻快了许多,十来分钟之后,车出了县城来到城郊,到达自家所在的朝阳村。
村里的人,在我爸的带动下,大多从事玉雕行业,有不少大户,绝对算是一个富裕村,村里都是水泥路,还装了路灯。
一路上遇到熟人,我还停车打听:“我家是不是出事了?”
我爸我妈由于是致富带头人,平时在村里很有威望,听我这么问,很多人就有点不高兴了。
大家都来批评我,说你家好好的,哪里出事了,你妈今晚还到处找人打麻将呢!你小子不要因为跟家里闹了一点矛盾,就盼着家里出事。
我在众人的声讨之下,灰溜溜来到自家门口。
我家是三层小洋楼,带地下室,还有一个大院子。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院门没关,院子里亮着灯,我爸正和我姐夫,研究一块斗大的黑皮玉料,琢磨打造成什么玉器合适。
看到我来了,我爸扫我一眼,问我有没有吃晚饭。
我就说李昆吾,你联合岳灵灵,编造这么大一个谎言,骗得我好苦,难道你就不该对我,说一声对不起?
我爸喝了一口茶水,不屑地对我说,从始至终,都是你妈给你打的电话,话也是她说的,我都没有跟你通话,你怎么能说我骗了你?
我就说你明知她骗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爸撇撇嘴,说你都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我凭什么要跟你说?
我爸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了一干二净。
我一生气,就指着他的鼻子说:“李昆吾,你就是怕老婆,肯定是岳灵灵不让你说,所以你就不敢说了,堂堂男子汉成了妻管严,你不感觉丢人嘛!”
我没有昧良心说话,我爸就是一个妻管严。
当初我爷爷在的时候,我妈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根本不敢跟我爷爷顶一句嘴,当着爷爷的面,对我爸是非常体贴,对我和我姐也是无比温柔,还把我们家收拾地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简直就是我们村贤妻良母的典范。
等我爷爷一去世,她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了本来面目。
那段时间,她动不动就撒泼耍赖,半个月不到,就降服了我爸,然后又用巴掌加棍棒,在我姐和我这两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前,建立了不可撼动的权威,从那以后,我们李家就被她捏在掌心,大事小事都是她一人说了算。
我爸虽然怕我妈,但是就忌讳别人说他是妻管严。
这时我揭开了他的疮疤,他当时就站了起来,说李玄真,我打死你!
然后他拿起笤帚就要来抽我。
我姐夫连忙站起来,挡在我爸和我中间,他先批评我不懂事,又说你怎么能直呼父母的名字,快点给咱爸道歉!
我就说李慕雕,你也不是好人,什么事都听丈母娘的!别忘了,是你说抵押了房子,还跟我要两百万,因为那两百万,我吃了好多的苦!
我姐夫是个孤儿,很小就被人扔到我们村口,被我们村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头子收养了,老头子很穷,所以他是吃我们村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到大,别说名字,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他二十岁的时候,那个老头子病死了,临终把他托付给我爸,我爸看他老实,就收他当了学徒。
谁知老实人不做老实事,也不知道他当学徒的时候,用什么花言巧语,竟然把我姐给骗到手了。
白天他装成听话学徒,老老实实跟我爸干玉雕,晚上就化身偷心情贼,悄悄从窗户爬进我姐的房间,在里面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