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远程操控着这一切。
上次是买车票那回。
这次却是身边不多的朋友之一老顾。
那时候,何友仁是奉命试探我,怕大老板的钱白给,更怕我水平不到位,丢了他这个介绍人的脸,才会释放蛆虫。看似歹毒,实则很容易就赶走蛆虫。等我过关,到了秦家村,他却不再为难。
但这时的我,却完全懵比。
懵比的程度,甚至不下于十年前和筱筱最后那次探险所见,甚至于,远超前几天秦家村的见闻。
老顾遭遇无妄之灾。
九叔何尝不也是?
莫非,真是突然冒出好几个心理变态,不去欺骗忽悠外边的美女,反而对他们这种老光棍感兴趣?
“能送这种邪画的人,动机肯定不良,手笔也够惊人。画纸的成本,画笔的手法,和我们杜家的不同,但价格昂贵,画工精细是跑不了。也罢!就等着你们这些人暴露,我就不信,你们费尽心思坑人害人,见我介入之后,会眼睁睁一旁看戏?”
“杜宇女皇图是吧?要论邪,这种年画排名很靠前,但绝对不是最邪的。等着瞧,我一步步找出真相,给你们好看。或许,我没法正大光明收拾你们,但在这方面,杜家年画存着的经验也不算少的。”
心下主意一定,我不等老顾追来,收拾好四张年画和其他工具,便自行离开。
走远之前,更看到他满脸怒色,气得通红。
偏偏左眼里冷光重重,煞是吓人。
而老顾的父母似乎又犯病,不但咳嗽声不断,更可怜巴巴地,缓慢地撑着墙壁出来,又要喊我,叫我别介意,又要去劝老顾小点声,别大闹惊得邻居们没法睡觉,说他们一家更多不是。
总之,这一家子可怜可悲也可恨。
做人做到这份上,何止是艰难,根本是太难太难了!
但也冲着这,我更有决心查出幕后之事。
回到杜家老店之时,先将前后门撒上大量的尸香粉,又将两个门和几个窗户都挂满年画。
这样做出于两个主要目的。
一是防止那个变态跟踪。
二嘛,也是因为即将请出来的那副年画,那个被我当做以邪制邪的邪画,曾祖札记提起过,父母交接时严厉警告过,小时候贪玩的我,也曾不小心打翻了地下室的箱子,差点被它毒害过。
相比它,刚才见到的杜宇女皇图,简直不算什么。
要说邪气,压箱底的那才是最最最邪没有之一!
走入地下室之前,我一边深呼吸,给自己壮胆,一边给侯帅打了电话。
这事没他不行。
“老帅,你开车过来一下。我有个事找你帮忙。有个老朋友出事,却不信我,为了帮他,我打算弄个最刺激的年画过去。那箱子很沉,里面的东西到目的地之前不能随便打开,只能找你。事成之后,陪你打望不说,争取帮你泡到去年那个学妹,如何?”
“那敢情好啊!这么好的报酬,别说搬运一个箱子,就算要本帅气威武宝宝双排,带你上王者都没问题的。你等到起,哥马上骑着我那心爱的宝宝摩托车,一小时后见。”
听到侯帅这么爽快答应,我也不计较他又在吹牛,又在自夸。
一小时后,他如约到达。
我俩一起用力,将地下室最深处藏的那个箱子,搬到他的摩托车后面。怕半路出事,便又抹了一层层的尸香粉,还将外边裹上一个更大号的麻袋。
侯帅笑我太谨慎,又吹他一个打五个,真要出事也能镇压。
我却笑不出来。
心想,不这么做的话,一旦箱子里面那副年画闹起事,别说他和我,也别说我父母,就连留下曾祖札记的曾祖,重生过来都得一个劲地逃命。
那副画上,有杜家历代最禁忌的内容,当年年幼的我只瞧了一眼,就全身抽搐、昏死,一个月后才醒来。
足足养了三年才痊愈。
最小心的我,也不想这么动用它,但为了老顾,更为了查出他背后那个变态狂,甚至也可以说查出九叔失踪之谜,不得不冒险一次。
送到老顾家,趁他睡下,偷偷将箱子藏在院子大树后面。
又将之前四张年画用来镇压它。
我俩正准备离开,我手机却来了条奇怪的短信。
筱筱的邮箱又发来了一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