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有事,赶紧跟上。
可奇怪的事又发生。
车底,不但没有等来预想中腹黑何兴的报复,偷袭,反而再次听到他幽怨的说话。而且,这次除了恳求之外,更说出另一个重要的事情。
“别打,别打我啊!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嘛,又不是我害你女朋友。相反,我这些符咒,梵文是用来帮她的。”
“你们不信,可以马上给七歌的父母打电话。我找你们救我哥何友仁,但推荐的人,给我地址的人,却是七歌的家人哪!”
何兴这话让我和侯帅再度震惊。
这话很意外,但他不像说假。
何家人再不济,没理由前空翻出岔子,还得靠这种谎话骗我们。
而最关键一点的是,何兴居然报出我父母的正确手机号。
这事立时变得更有意思。
“七歌!我听你的。”侯帅转身看向我这边,眼里的怒火、报复的恨意没有减少,但明显给我和我父母面子。
我心领神会,叹息一声时,马上拿出手机给二老打过去。
结果很是奇葩。
正在打麻将的二老,不但证实何兴的话,还替他说情,让我和侯帅别欺负这个何兴。说他年纪轻轻,喜欢整蛊无厘头,不是真的害我们、坑我们,而是太担心他哥何友仁罢了。
说到最后,又说小红的事,其实昨天就发生,何兴跟他们提过,他们忙着搓麻将忘了跟我说。但明天,就会过来帮忙解决。
“儿啊,我们二老不容易啊。蹉跎岁月就是搓麻将岁月,很辛苦的,这路费嘛……”这两口子解释得很快,但提起钱的方面,耍无赖的脸色更快。
我没好气地转两千块过去,挂断后,将这事告诉侯帅。
侯帅双眼通红,但还是信了我。
最后,我们不再针对何兴,反而将他从车底救出来。侯帅对他还有敌意,又担心小红,便返回敲门。我则一边拉着何兴的手,暗暗用力威胁,一边问他小红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受此威慑,何兴哪还有之前那些装掰的出场格调,笑嘻嘻跟我们道歉,又做出初步解释。
听他的意思,小红的事不但不是他做的,而且和他哥何友仁身上发生的一模一样。正因为如此,这两天他用符咒和梵文镇场,起着类似引血术的作用,减少小红中的邪。
这也是为什么,白天明明我甘愿牺牲,小红却不害我而是自行逃走的缘故。
但这法子终究不能治本。
于是,何兴想到我们,便整这么一出。
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接下来一个整晚上,侯帅推门进去,守护着中邪折腾后疲倦的小红。我和何兴客厅打地铺,顺便说起他哥的事。
“我哥,我哥他比小红的严重多。来之前,他让我告诉你,上次那个十叔是他找错人,和你们受骗。但这回,请你务必帮忙。”
“受骗?呵呵呵,你哥这人真不靠谱,一句简单道歉就能抹除那时候的……算了,不去说这些。等我爸妈来再看吧。”
对于何兴替他哥何友仁辩解这事,我哼哼两声,但也不想过分追究。
只不过,和他以为的原谅不同,等他熟睡,被何友仁数次坑过、害过的我,偷偷拿出尸香粉检测。
验证的结果却是何兴和何友仁完全两种风格。
何友仁一身臭气熏天,邪气不少。
而何兴倒是没这些,连方士必定被纠缠的阴气尸气都没有,就好像他从来没施法,做事过。人头印章被我拿出来时,更像孩子遇到父亲一般,乖乖地磨蹭着他的腿。
看得我一脸懵比。
第二天,二老来到,不懂杜家年画技术的他们,采取另一种方法强效麻醉剂,将小红暂时稳住。
又劝我必须南下一趟。
一是为小红寻找类似的解救之法。
二嘛,说是杜家和何家关系不浅,一定得还人情。
我对此只能答应。
至于他们到底怎么欠的,没心情去问,但看二老那尴尬又局促的表情,显然不少的难以启齿。
当天晚上就和何兴,侯帅二人登机。
工具箱和杜家邪画带上
临行前,二老偷偷送我一个七彩锦囊,一脸神秘地说,关键时刻肯定能用上的。我捏了捏,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这装的哪门子的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