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殿下受伤了,还请将军速请一个大夫来。”虞姝扶着贺云槿,见这个马将军似乎对贺云槿还算恭敬,此刻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马将军闻言紧张,连忙吩咐后边的人,“快,去请马军医来。”
“殿下,还请移步,让末将查看殿下的伤,末将身上带了金疮药。”这一来一回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事。
贺云槿本不愿去,这一鞭子着实算不上重伤,可却耐不住虞姝马上答应,扯着他就往最近的旅店去,他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马将军有些惊讶,看似殿下和郡主十分亲密啊。
这么多年,都不曾见殿下这番神态了。
三人离开这儿,其余金吾卫驱散众人,很快众人就散了,只剩下乔磊一个人还落在这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能做的,似乎就只有找豫王救命了,他飞奔而去。
进了旅店,开了一间上房,虞姝在外边等着,马将军给太子上药。
在外面等着的时候,虞姝满脑子都是乱的,早知道就不让太子出来了,其实两人在府内过节也挺好的,白白让他为了她受罪,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但既然这事发生了,她非得让那个什么世子付出代价!
也不必等明日了,今晚她就要入宫,她倒想看看,有她在,谁敢把这个锅甩到太子身上去。
今晚真是气煞,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郡主,殿下的药上好了,殿下的衣裳都破了,末将还是先送殿下回太子府吧。”马将军看见这伤都觉得骇人,这得用了多大的力道啊。
“先不必,我要带殿下求见圣上,让圣上秉公处理。”换了衣裳如何能看出来那伤口?
“可是郡主,夜深了,圣上恐怕……”马将军对这件事不清楚,只以为是太子和乔世子发生了冲突,乔世子又是豫王那边的人。
圣上向来偏心豫王,对太子不闻不问,这大半夜的,他是怕圣上还会责怪太子。
“将军所想我懂,且宽心。”虞姝和马高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信心满满。
从方才太子愿意让马高驰上药,如今又替太子着想,虞姝就猜想这个马将军可能和太子有渊源,这样更好了。
“也好,那郡主让殿下把末将的披风穿上吧,更深露重,免得伤口恶化。”马将军想起虞姝的背景,也罢,兴许郡主真的能扭转太子殿下的局势呢?
“多谢。”虞姝接过马将军的披风进去。
“多谢殿下今日为我挡了一鞭,大恩没齿难忘。”虞姝是真心感谢,若不是他,她的脸怕是要破相了,于女子而言,这何其重要?
“孤只不过是恰巧站那罢了。”贺云槿不想承她的谢,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若是虞姝不管,就不会有现下这事了。
“殿下的情意我记住了,殿下可否把方才的事与我说说?”只有知晓了来龙去脉,虞姝才知道如何应对,她也相信,太子不会是主动挑起事端的人。
贺云槿低头看她,“这件事你要管吗?方才那人是成勇侯府世子,是豫王的人。”
虞姝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殿下,您说什么呢,我管他是谁,就算他是豫王,本郡主就不委屈了吗?本郡主自出生以来就被人捧上手心,可半点委屈都不愿意受。”
虞姝这意思,就算要计较也和殿下无关,殿下不必有负担,殿下只是受她的连累。
贺云槿看出了她眼中的坚定,不再犹豫,把经过说了一遍,不曾多加一句话,包括,心里话。
可虞姝却听出来了,贺云槿好端端怎么会看上小狐狸的花灯,他才不是这般无聊的人,显然是想买给她,想起那个木雕的小兔儿,虞姝心里酸酸胀胀的,娘亲说的对,以真心换真心。
不过她没有提,这个时候不是讲这件事的时候。
“殿下,我们现在就入宫求见圣上吧?”虞姝眼里有着鼓励、坚定。
贺云槿望着她的眼神,竟然说不出其他的话,“好。”
虞姝抿唇笑了,两人从屋子出来下楼,马将军也跟上。
却在楼下遇到了豫王,他身后站着被草草包扎的乔磊,一张脸被包扎成了猪头。
“四弟,郡主,本王可等了你们好一会,听说你们和乔世子闹了点误会,本王特意带了世子来给你们赔罪,都是朋友,何苦闹的这般难看,本王让世子给你们赔个礼,这事就算过去了可好?”豫王使了一个眼神,乔磊无奈上前。
可乔磊还一句话未说呢,虞姝便冷着脸啐了一口,“滚,本郡主可不和污秽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