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只喝了两杯,陈楦还在感冒,栾云平舍不得让小姑娘碰酒精。
尽管如此,临走前陈楦还是会千叮咛万嘱咐栾云平,她不放心他一个人,于是拿起手机给他叫了个代驾。
车上迅速倒退的景致没了往日的绚丽,江水庞每晚都要绽放的烟花在今晚被城管取消了。夜色沉沉,正如栾云平的心,犹如这一块沉重的顽石,一起沉到无底的大海里去了。
他没回家,而是在拐角处陈楦看不到的地方下了车,他想到江边坐一坐。
深秋的晚风有些凉,打在脸上已经有了微微的刺骨。
栾云平脑海里飞去闪过一幕幕场景,通通是有关于陈楦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再什么时候,这样一个纯真的姑娘在自己的心里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又是在什么时候起彻彻底底再也忘不的。
他吹了吹凉飕飕的江风,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回的家了。总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被栾云平悄悄地滞留在了过去。
滞留在那个相遇的咖啡店,滞留在那个被阳光洒满的红颊,滞留在那个朝夕相处的出版社。
滞留在那个亲密无间却遥不可及的一句,“栾哥”。
栾云平没赢,可是也并没有输。只不过是遇见她的时机,恰好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偏离。
到家后,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一如既往地和小姑娘讲了一遍后面的各种工作。
屏幕暗下来的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已经释然了,又好像一切都在原地,还从未开始。
他们应当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