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在另外的桌上举着摄像机,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心心还想扳回一局,红着眼眶说:“我知道贝隆生蚝刺身好吃,可是我想让二位爷爷尝尝我的手艺……两位爷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去做一道菜好不好……”
齐老爷子对她不耐烦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说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老头子吃不起你做的东西。”
鹤老爷子最是老好人,忙打圆场:“别说了,吃菜,吃菜……”
说完,鹤老爷子夹了一块苏念念做的蜢子虾酱放进齐老爷子碗里。
齐老爷子吃完眼睛都亮了:“我在城里做梦都想吃这口,这虾酱绝了。”
“我也尝尝。”鹤老爷子见状,哪还顾得上苏心心,忙伸了筷子过去:“好吃,好吃!哎,不过这虾酱比念念以前做得差了点,不是念念亲手做的吧?”
“念念在津城怎么亲手做虾酱,今天的虾酱一吃就是念念独门配料,能吃到这就知足吧!你要是不吃,全给我。”齐老爷子一把将盘子端到了自己面前。
鹤老爷子怎么肯依,忙又去抢,桌上只见筷子不停的打架,至于那到海盐烤佛手青就更不用提了根本吃得停不下来。
至于苏心心的难堪,全然没有人注意。
苏心心坐在位置上,越看越生气,恨不得把桌子给掀了,她完了,全完了。
她这次白来了。
苏心心的心头再滴血,浑身难受极了,渐渐得越来越坐不住。
“啊,痒,痒死我了!”苏心心的身上越来越痒,伸手胡乱的抓着,不小心拽在桌布上,桌上的菜撒了一地。
齐老爷子看着地下半盘佛手青一脸的惋惜,气得跺脚:“你个女娃子,不就是不喜欢你做的菜,至于让我们连饭都不吃上吗?”
鹤老爷子观察片刻,拽了一把齐老爷子:“好像真不对劲,快找医生。”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苏心心再地上不停的打滚,双手胡乱的挠着,身上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这动静闹得不小,大家怕她挠得太狠了,连忙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这更是痒到了苏心心的骨子里。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说了,快找医生。”
隔了好一会,村里的老医生被人扶了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长出一口气说:“哎呦喂,这是碰了痒痒果了。”
痒痒果,是一种野果,果子外头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只要一碰就痒就钻心的痒,但是处理干净,吃起来却没问题,甚至味道不错。
就是刚才苏心心摘的果子。
“哎呦,这女娃这么憨,痒痒果也敢碰,这不是找罪受么?”
“可不,这可怎么办哟?这痒起来要命啊。”
鹤老爷子想起苏心心那锅贝隆生蚝的奇怪酱汁味,叹了口气,问医生:“有什么办法吗?”
“这又不算病能有什么办法,痒过劲就好了。”医生说道。
“救救我,我挺不住了,我要痒死了。”苏心心哭哭啼啼的喊着,几个大汉都快按不住了。
“盐水泡吧,解痒快。”医生叹了口气说。
听这么一说,大家七手八脚去弄盐水,几个婶子忙把苏心心按进盐水盆里。
“啊!”苏心心发出凄厉的叫声。
她身上本来就挠得全是伤口,这盐水里一泡,被受刑还难受。
苏心心无力的挂在水盆上,疼痛不停的蔓延,不过好在盐水确实解痒,她身上那钻心的痒意渐渐退去。
苏念念,一定是苏念念,是她跟那个合伙,他们故意害她。
苏心心的心里恨的要滴血,如果说以前她只是想要苏念念好看,她现在想要苏念念的命,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