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蛋在温家嚣张发泄完,回到家,正在家喝闷酒。
家里的宝贝来路不正,他不能报官,更不敢声张,只能暗中查访。
查到现在,这事不应该是王秀丽干的,也不像温家其他人干的。可究竟是谁深知底细,胆子还这么大?
越想越摸不清头绪,酒喝进肚里,感觉更加心烦。
至于温秀竹针对暖丫头的想法以及实施,他丝毫没放在心上。
成了,他再一次做新郎!
不成,也有女人玩!
别说!那胖丫头身上有料,感觉还不错。
正在心中美滋滋地回味,听到有人走进来,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长辈来了。
前头的是小叔,后面怎么还有……大队长。
两人都面沉似水,明显对他强烈不满。
对这位嫉恶如仇的小叔,王狗蛋不想惹。
爹死的早,他们母子多亏小叔帮忙。
家中每当有事,都找小叔。
每年,小叔都帮他维修房屋种菜地,还不时送些粮食,各种吃食以及不少票证。
小叔是大夫,看病的人为了感谢,经常送些稀罕东西,基本都给他们送来了。
凭良心说,这些年家里多亏小叔帮衬。
尽管家中有值钱的宝贝,平时母子不敢泄露,习惯过着低调的生活。
别人不知道,小叔很早就察觉出来。找机会问过他,他含糊其辞,让小叔以为爹只给他留下了三瓜两枣。
王狗蛋很清楚,他不是勤快人,能躺着绝不坐着。
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绝不放在明天的想法。
给生产队干活更是能偷懒就偷懒,高大队长以及众人都看在小叔面上不计较。
这点独眼龙心知肚明,本以为这辈子手里有老爹留下的好东西,再有小叔这颗大树乘凉,一直会悠闲过活。
不知道为什么大队长盯上他了。
过去,他不想做的事情,只要撒泼耍赖就算了。
不明白这次为什么尚方宝剑不灵了?
万般无奈只能去修堤坝,没成想后院起火,彻底玩完了!
连小叔都惊动了,这两人是兴师问罪来了?
现在只能装糊涂。
“小叔,高大队长,你们两人怎么来的?来……来,坐下和我一起喝点。”
男人只要有酒喝起来就迷糊了。
王成昆怒气冲冲地坐下就敲打:“你小子闹得实在不像话!队长让你去修水坝,你擅自跑回来怎么算?”
“小叔,实在对不起,家中突然发生点事。那啥,不得不回来处理一下。”他不想得罪小叔,暗自庆幸今天没弄死人。
“现在,家里的事情处理完没?用不用我帮忙?”王成昆没好气地问。
“不用,丢了点东西,找不着了。”独眼龙语气轻松地说。
笑话!如果让小叔知道真相,那还了得!
谁不知道家里那些值钱的宝贝都是赃物,是资产阶级糟粕。
如果被人发现家中藏有这玩意,会被打成坏分子,批斗游街,这可不是小事!
“既然处理完,一会就回堤坝工地吧?不过,这事必须有个交代。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独眼龙苦笑,按照惯例惩罚的办法当然是扣工分。
既在矮沿下,怎能不低头!
这笔账他记下了,不服的目光看向高大队长。
“这事我认,你处罚吧。”
“那就先扣五十个工分吧,只要不再犯错,修完堤坝再回来,咱们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