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走开,就这么蹲在沙发旁,注视着面前的人。
灯光被她的影子隔断,阴阳底下,江宴辞的轮廓显得柔和无害。
叶知栀神差鬼使地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江宴辞,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几秒后,她像触电般收回了手。
她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决定了,放弃过去的一切。
叶知栀烦躁地站了起身。
“你怎么这么麻烦?”她又看向江宴辞,自言自语,“算了,就当做回好人好事吧。”
叶知栀进房间拿了张毛毯,给他盖上。
整一夜,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过去了。
隔着一扇门,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当天晚上,叶知栀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一只小喜鹊。
叶小喜鹊知栀快乐无忧地生活在森林了。
要过冬了,小喜鹊栀辛辛苦苦地筑好了自己的巢,储藏好足够的食物,快乐地住了进去。
可是她住下没多久,突然来了一只鸤鸠。
这只坏鸤鸠不仅不请自来,还蛮横霸道地占了她的窝,吃了她准备过冬的食物,还将她挤在角落里。
叶小喜鹊知栀吓得瑟瑟发抖。
江鸤鸠宴辞用翅膀将弱小可怜的叶小喜鹊知栀压在角落,威胁说:“给我生一窝蛋,我就放了你。”
不要
尖叫声被卡在喉咙,始终喊不出来。
叶知栀被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昨天睡觉前,她忘记把窗帘关上,阳光畅通无阻地洒了进来,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已经天亮了。
叶知栀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都怪江宴辞那家伙……
对了,江宴辞!
想起正事,叶知栀连忙掀开被子起床。
走出房间,她发现屋里已经没有了江宴辞的身影。
昨天帮他晾起来的衣服也不见了,浴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
他离开了?
叶知栀揉了揉酸痛的颈脖,走到餐桌前。
昨天她放在餐桌上的那碗粥已经空了,不过碗下还压着一张便利贴。
她拿起便利贴。
纸条上,是江宴辞手写的留言
“周一记得交意见书。”
字迹笔锋锐利,一如他本人般冷酷无情。
叶知栀:“……”
在她出神之际,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叶知栀低头。
手机进来了新的短信。
她点开,发来短信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上面的内容却让她怔住了。
“知栀,闹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跟你爷爷好好道个歉,他会原谅你的。”
思绪很快回笼,她轻嗤了声,面无表情地删掉短信。
江宴辞回头往居民楼的方向看了眼,转身走出小区。
小区外,停着一辆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黑色卡宴。
他走近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恭敬地打开后座的车门。
“江总。”
江宴辞上车后,接过助理陈扬准备好的西装套。
他换好衣服,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问:“江延集团那边情况怎样了?”
陈扬说:“一切如计划中进行,眼下江明中正在寻求破产重整,但可能性极小,估计已焦头烂额了。”
“那就好。”江宴辞略往后靠,牵了下唇角,“回吧。”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陈扬继续给他汇报行程:“江总,君泽集团的傅总约您今天晚上见面。”
江宴辞略略挑眉:“傅以行吗?他是什么时候到市的?”
陈扬说:“是昨天晚上。”
江宴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感冒药盒子,说:“我知道了,回复他说可以。”
过了会,他又说。
“听江菱说,傅以行最近天天被关在门外跪键盘,而且就要被离婚了?”
“真没想到,这家伙也有今天。”
“还真是……”
江宴辞稍稍一顿,喉咙里溢出一声笑。
“活该啊。”
傅以行:哦,五十步笑一百步。
拉傅狗出来打个酱油,傅以行是隔壁你给的甜的男主,已完结,放心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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