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防身的科拉斯金表也不肯放过,若不是他身受重伤,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估计自己怕是永远也不知道,这不过才一日功夫,竟然可以忘得这样彻底。
到底该说她隐藏太深,还是真的无脑。
深邃的瞳孔,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夺人心魄,冷峻的五官,总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矜贵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同寻常人。
耳边刺骨的凉风还在呼啸而过,苏画双手揣进兜里,瞧着不肯开口的男人,总有些莫名的感觉在心底里盘旋:“你,还有事?”
又不肯开口,却一直盯着自己?
有问题。
苏画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四周草木之灵浓郁,也感觉不到其他邪气的存在。
隐约间,那刺骨的寒风中,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腥,让人不易捕捉。
苏画打量着身前的男人,一袭黑色西装裁剪整齐,外面披着一看价值不菲的高定棕色风衣,黑亮的皮鞋越发显得男人修长的双腿,禁欲又冷冽的致命吸引。
确实是个尤物。
苏画警惕的神色因为眼前的‘尤物’变了色,清澈璀璨的瞳孔都变得浑浊起来,唇角勾起的笑,也渐渐猥琐。
心底里翻着的浪花,刚起了头,就被清凉的声音冷冷的打断,冷汗不由得从心底而生。
“我的表可以还给我吗?”
我去,他奶奶的鬼啊!
就说这男人咋看着有些熟悉,原来是来讨债的。
染个头发,老子居然都认不出了,看这眼神真是越来越差了。
苏画吞了吞口水,没想到会这样遇见,原本还觉得自己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讨要现在因为男人一句话,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地道,有些局促的一时间忘记了回答。
哎,不对。
那天这男人可是受了极其重的伤,眨眼就要死了,总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滴血就复活了吧!苏画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血还没有高深到那种起死回生的地步。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人不简单。
“你,怎么没死?”
下意识询问出口的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苏画警惕的看着江域,不放过他冷峻绝美五官任何的神情。
江域从没遇见过敢如此与自己这样说的人,还是个小丫头。
心底里的疑惑越发的加深,直觉告诉他,这丫头不简单。
“我的表,什么时候给我?”
和一个陌生人费口舌,重复同一句话的,也只有这小丫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小丫头面前,忍耐力居然比平日好了许多。
长而卷的睫毛下,漆黑的瞳孔越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