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的向门外走来了。
这个男人身材微胖,腰宽背圆,四方脸庞,一看便来者不善。江詹言并没有察觉,仍笑嘻嘻的冲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吆喝着。
“掌柜的,就是他。”店小二指着斜倚着门边的那个长发少年道。
金陵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男子,十五岁必须束发。
少年生的高大,大概十七八的样子,却未束发。未站直,身高已然有了八尺。
晨曦的阳光照耀绕过他的身子映射到茶馆里的木质地板上,形成的影子也巍峨如山。
微风正好,少年几根微卷的栗色的头发随风而起,肆意张扬。
“今儿这事儿真不能怪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楼前弄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早就赖在这,这我也拦不住哪。”店小二为难的道。
店小二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是真的半点也拦不住江詹言。光在身形上,店小二就已经输了大半了。
就在刚刚,店小二和江詹言抢爆竹,还被他耍了一通。江詹言力气太大了,店小二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根本抢不过。
这样的人,居然说自己是个大夫。店小二属实是不信的,要说他是个骑马射箭的郎君还差不多。但江詹言到底是不是大夫也不关他事,也不是他该关心的。他能做好的就是伺候好茶馆里的客人,多赚几个钱。
“江詹言!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掌柜的刘三眉毛一竖,嘲江詹言吼道。
江詹言回过头来,仍满脸带笑,没脸没皮的道:“这不显而易见,给您招客人呢。”
“我看逐客还差不多。我这茶楼是个素雅之地,你又是贴大红对联又是放炮竹的,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掌柜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进了一个门,不就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呀。”
“少贫。你赶紧的给我打扫干净,别影响了我做生意。”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茶楼现在才几时,便座无虚席了。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我这个美男子在门前给你做金字招牌。”江詹言洋洋得意,语气轻佻,还毫不羞耻的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