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旭见附近有卖冰块的,便去买冰块了,留三人在原地等候。
怀知见沈长星脸色有些苍白,手上又拿了一些东西,便乖巧的道:“姐姐,我帮你拿一些吧。”
赵怀知起初并不喜欢沈长星,甚至还有些讨厌她。可这一小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姐姐似乎也不错。
赵怀知和她还有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既温暖又快乐又幸福。他甚至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赵怀知即使和吴家人相处了三年,吴家人也从来没给过他这种感觉。
收留他的吴范夫妇二人其实对他不薄,但他被吴家的其他人欺负时却护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
吴范夫妇二人有了孩子后与赵怀知的关系明显疏远后,赵怀知的日子便更难过了。
赵怀知时常想,他在吴家算什么,他们的亲人吗?显然不是。下人吗?好像也不算。说到底,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不被认可的野人罢了。
赵怀知心里有很多的苦,却也无处倾诉,没人愿意听,也没有人能够帮他。
他只有每天都坐在墙头,眺望着远方,等待着当年记忆里的那个模糊身影。
明知那个人不会再出现,赵怀知也还是期待着。反复用木棍在地上写着那个人临走前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教他写的赵字,一日复一日。
那人对他说,这个字对他很重要,但不让他对别人提起。
赵怀知想问一问那个锦衣人,为什么救了自己又将自己送入另一个火海。问一问,他的良心会不会痛。
结果,他没等到记忆中的锦衣人,却等到了江詹言。
这个人和他在荣县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却比任何人都与众不同。
他热烈,他嫉恶如仇,他只是和他平等的玩伴。
虽然与吴家所谓的兄长们同龄,江詹言却没有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大人姿态欺侮他,打压他。反而帮着他暗中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
江詹言的医术也了得,好像会变魔术一样。江詹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草药,抹上之后赵怀知身上的伤好的出奇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