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许老板手下留情。”秦裳说,“我今天追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儿,真正想问的就是一件,你与薄九苼交好,应该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南城,其实我挺想知道的。”
许良杰彻底放心了,就算是秦裳接管了州探所又怎么样,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女而已,女人为情所困,之后什么都可能会做得出来,而且极其容易意气用事,现在他好像能够明白了一点为什么薄九苼接近秦裳了。
若非从薄九苼与州探所的人勾结这一方面来解释的话,而是从另一方面,那就说明薄九苼想借着秦裳的手摸进州探所,如果这条道一解开,那北域便再无后顾之忧。
看来,论心狠,手段,眼界,论长远的目光,他确实比不上薄九苼,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小姑娘,被男人玩儿在手里耍的团团转,现在还要找人,许良杰同情的看了秦裳一眼。
“小姑娘啊,听我一句劝,有些人并不像你表面上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平时最不需要的就是你们所说的你侬我侬的爱情两个字,婚姻大事从来利益相关,你与薄先生如何,我也不评价,但是你既然大老远的走这么一趟,我也不好意思什么也不给你透露,既然你想问薄先生的情况,那我就和你说说,他早就带上所有的人前往北域了,为什么要去那儿呢,因为北域的老东家有要退位的意思,那他薄九苼是年轻人,年轻人嘛,都想做枭雄,想做大权在握的掌权人,所以他放弃南城现有的一切,财富权力甚至是女人,去北域要做什么,显然不言而喻,届时整个北域大权在握,他手里掌握的岂不是要比在南城的时候掌握的多几倍甚至几十倍?”
秦裳身子突然晃了一下,非常震惊,“你说什么,你说他在北域那里要找别的女人,那我怎么办?”
许良杰摇头叹息,“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惯了,纵然是多年恩爱的夫妻,一朝妻子死去,他也不过只是悲痛一段时间而已,你以为他走不出来,实际上他转头就能左拥右抱的,跟没事儿人一样,所以啊,不要对男人抱有太大的希望,这样的话你才不会失望。”
秦裳慢慢冷静下来,眸中逐渐凝聚起希望,“不会的,他不会撇下我不管的,他那么喜欢我……”
许良杰突然笑一声,还是太天真了,他现在想,州探所是这么个人管着也挺好,州探所的人无用,他们北越就能站立得更久。
“秦小姐啊,不是我倚老卖老,喜欢在我们这里能值几个钱?那是一文都不值,随口说出的这两个字其实没有任何分量,还没有一百块钱来的实在,要是秦小姐不相信,可以混在我的人中,跟着我去北域瞧一瞧,看看你口中的不会放弃你的薄九苼到底在北域做些什么。”
秦裳挣扎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对许良杰的提议有所心动,许良杰最后下一针强心剂,“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敏感,你我又是敌对,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乐意这么帮人的,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风险将你带进北域吗?一旦白老爷子知道你的身份,不仅你在劫难逃,他转头也会对上我,认为我吃里爬外,与州探所的人勾结,想将他一起剿灭,而实际上呢,我对他忠心耿耿,对你的事情,也只是我念着大你点岁数儿同情你罢了,你想一想,现在这个档口,州际那边已经下发命令,大力的打击像我们这样的人,谁知道我们就只是做个小本生意而已,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现在是州探所的负责人,你来看看,你也和我打交道不长时间了,又跟着薄先生,我们经常来往,就你所见到的我们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裳摇摇头。
许良杰也说,“对吧,我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经过我们手里的燃料都是从别人的手里过来的,我们怎么知道那是劣质燃料还是正规燃料,所以最大的错误,其实不在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