洧水村的民风淳朴,很少有过喝酒闹事的人出现。
但这不代表洧水村的民众就不能喝酒了,只是因为收入原因,买不起太贵的或者太多的酒来满足腹虫。
徐小楼的酒量从小就被爷爷锻炼。
那个走路都直不起腰的老头儿一说起酒,仿佛就有说不尽的话语要倾吐。
他曾说过人生无酒,谈何乐趣可言?
对此,徐小楼有更高层次的见解,扯着嗓子回应,“对的对的,人生若无酒,世上亦无诗。”
老头子喝高了,听到这见解,拍手叫好,“没错没错,诗是心酿的酒,酒是水制的诗。小子,深得我真传,前途不可限量啊!”
而此时,当徐小楼看到那一瓶瓶青岛啤酒被眼前这女人像喝水一样、十几分钟功夫便干掉一大半时。他暗暗心想,“老头子,如果你还在,是不是又要即兴赋诗一首了?”
……
酒至酣时,桌上的烧烤也被消灭了大半。
李玥玟一直是细嚼慢咽的姿态,但喝酒的速度却不慢。
一瓶青岛啤酒倒四杯,几乎两根羊肉串,四杯啤酒就下肚了。
喝酒这种事,一个人干喝可不行。
所以李大美女喝一杯,徐小楼就要陪一杯。
到最后,啤酒喝完了。
徐小楼问道:“还要吗?”
李玥玟轻轻摇头。
徐小楼刚松一口气,就被这女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呛到头晕。
“不喝啤的了,整点白的。”
……
作为典型的洧水村民,徐小楼的酒量很好,但就算很好,一听到对面这女人在喝完六瓶啤酒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地说整点白的,心中不免有些戚然。
只不过,自古以来男人向来都把酒场当做战场,斗至酣战,脑子一热,扶墙都不能服人,能站着离开这里的,只能是一个。
他想着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主动邀酒,身为男人若是此时犯怂,说出去太过丢人现眼。于是,他走到包间门前,冲外面喊道:“服务员,来一斤……”
话语顿住,他回头问道:“你平常喝什么白酒?”
李玥玟淡笑道:“二锅头吧,有劲儿。”
徐小楼咧嘴一笑,冲门外喊:“服务员,来两斤二锅头,红星蓝瓶的。”
一斤变成两斤。可能是代表着某些人底气不足的变相挣扎。
回到座位上,仔细打量此时酒过之后的女子。
两抹绯红爬上脸颊,眼睛迷成月牙,眸子中仿佛有一层水雾,她托着腮,问道:“好看吗?”
徐小楼憨笑,低下眼睛:“好看。”
“既然好看,为啥不多看看?”
“看多了会着迷,万一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上你咋办。”
“你不喜欢我?”
徐小楼心跳了下,挠挠头,抬起眼睛,直视对方:“喜欢。”
李玥玟微微一笑:“可是我不喜欢你。”
……
外面嘈杂的声音通过玻璃窗户传来。吆喝声、吹牛声、一道道夹带着浊言的行酒令,这些声音传进了徐小楼的耳朵,但却没传进脑子里。
此时,他的大脑中,只有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徐小楼嘿嘿一笑,“喝多啦喝多啦,这话题有些超纲。”
服务员提着两瓶二锅头走进来,兴许是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放下酒,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包间。
徐小楼拧开其中一瓶,要给这位酒量生猛的女子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