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大笔钱回了村里,跟大家宣布了好消息之后,村民们的热情彻底激发。李村长喜气洋洋地看着大河叔,也就是村里的支书兼财务给大家发钱,不忘一遍遍嘱咐道:“大家要多照顾山里的野淮山,记得留种,要不然明年可就没有了。”
“而且,我不管你们有多少亲戚在,通通不许往外说,给外村的人知道了的话,就山上那点苗,估计得抢破头。”他郑重的给大家分析利弊,“等明年春天大家上山好好挖了苗回来,村里圈一块地种,再看情况定。”
要是镇上还收的话,再告诉其他村的人也不迟,要不然他们这么难找到的额外收入又得泡汤了。
在场的人无论拿没拿到钱都纷纷点头,个个附和,“村长放心吧,大家又不傻,往常也没见教我们打猎,这东西就在山上,能不能换钱全凭本事。”
要知道这流沙河经过三个村,贫富差距并不是很大,但看家本事各有各的招,村人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在意的。即使很多有姻亲关系,但是在集体利益至上的年代,村长又百般嘱咐了,就是有心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仅如此,村人们还自发地互相监督起来,知青院的人自然就成了重点看护对象。不过这事儿村长显然并没有要他们参与的意思,所以知青院的其他人也就知道个大概,细节的东西根本没办法接触到。
来来回回一共四趟,石头村的人才把山上能找到的已经可以采摘的山药都给弄回来并且到镇上换成钱。因为有了这一笔额外,这个冬天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最后一趟,闫安蹭着拖拉机去镇上邮局,将准备好的东西,连带这段时间写好的信都给家里寄去。虽然她的到来很突兀,但是已经融入十分好的她相信,即使是她的父母,也不会发现破绽。
两人融合为一,无论是世界观价值观都受到冲击,形成一个全新的闫安,她来了这么久,也想过未来的生活,或许日子并不是就嫁个人生个孩子这么简单。现在的她有了功法,没有了敌对的人,但是,却也有了牵绊的家人们。
已经适应了石头村的生活,接下来除了要加强自己的实力之外,还有就是攒钱。闫安觉得,将为家里平反,打败那些曾经压迫过她父母的人作为未来的目标似乎也不错。
她从镇上的书局买了本语录,还定了报纸,打算好好补充下对外界的认识。对于局势发展的变化,她觉得最好也要把握住,而这些信息来源不多,报纸上只言片语也好,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等第一场霜下了,土地里最后一颗菜收入仓库之后,石头村的人彻底进入猫冬状态。而闫安寄出去的东西足足在路上七天的时间,才终于到了闫家人手中。
闫爸从医院下班后,在收发室拿到了一个偌大的包裹,稍显瘦弱的他带着这么大的包裹慢悠悠地赶回家。省城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下了,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孩子们早就放学回家了,于是,刚进家门的闫爸就受到了大家的瞩目。
“肯定是大姐寄来的!”最小的闫宓刚上小学四年级,跟哥哥闫寅在同一个学校,早早放学就回家给外婆帮忙糊纸盒,这会儿见到她爸扛着个大包裹,赶忙放下东西就要过来凑热闹:“妈妈,快拆开,肯定是好吃的!”
她大姐前几天的信到了,说是这个星期会给寄东西回来,闫宓都盼了好久了,这会儿哪里还能按耐得住。
闫寅倒是也开心,但是他记挂着自己手上的活儿,看了一小会儿就继续低下头干活了。
闫妈擦了擦手从厨房做出来,准备跟闫爸一起拆包裹。还不等他们动手,已经上高二的闫宁也放学回家了,进了家门。
一家这么多口挤在客厅了,还真的有些憋闷。
知道孩子们都期待,闫爸也没再拖延,直接动手,很快就分出几小堆东西。他将给每个人的信件一一分发,小声嘱咐道:“都自己收着,这是姐姐给你们写的信,至于这些东西……”他有些迟疑地看着被闫宓打开的袋子,除了炮制好的一些中药材之外,还有两块腊肉、两只腊鸡和几袋饼干,甚至,还有卷在信封里的钱,不知道该怎么分配。
倒是一开始就接过信一目十行看完的闫妈这会儿已经开始着手分配了,“你姐说了,她现在跟村里的老猎户学打猎,这是她打的野鸡和野猪肉,以后还会常常寄回来,她那地方靠山,东西比我们这儿要容易弄。明儿给你们炒个蒜苗腊肉得了,这些饼干一人一袋,都放自己柜子里,饿了可以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