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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护卫兵宛若幽灵,一波一波跟在众纨绔身后。他们总是在纨绔放松警惕的时候出现,又在纨绔努力奔跑中消失。
休息,幽灵出现。
奔跑,幽灵消失。
各位纨绔只能喘着大气,不停往前奔,跑了几圈都已经数不清楚,个个想的都是吾命休矣。
朗月还好,跑个十圈没什么大问题。
十圈下来,众人虚脱无力倒在地上。
“我想翠翠姑娘!她从来不舍得我那么辛苦。”
“我想回家,想我娘给我烧的猪肘子。”
“我们怎么这么惨,为什么要作死上课的时候还划拳。”
二公子:“想去问我爹,他有没有被停职。”心心念念都是家里的老父亲,深怕因为自己得罪了首相大人,连累到他。
朗月倒在地上望天:“我觉得头上这个亭子好像赌坊外的一座亭子。”
纨绔:“......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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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相府学习了两天后,大家走出首相府都带着中劫后余生之感。
太不容易了!
他们不光要听课写作业,还得围着首相府跑圈。
纨绔脑容量小,装得还尽是些花酒美人。哪怕学了两天,依旧什么都记不住。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爹娘这两天给他们银票给得特大方。
而且爹娘看他们的眼色都不一样,以前是那种恨不得用藤条抽死你,现在转变为,只要你别惹首相大人,什么都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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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跟一众纨绔交流了会儿,发现他们都能回家讨赏。
只有她一人,没有任何奖励!
凄凄惨惨戚戚,待将军归来之日,定让他小账房扒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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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玩乐几天,威远将军携着冷淡夫人满面春风回家。
接到爹娘回来消息的朗月,特意换上件旧衣裳。
旧衣裳颜色素净,袖子堪堪只能遮住手腕,不光颜色不适合朗月,而且还极其不合身。
威远将军跳下马车,转身去扶自个夫人。
朗月蹲坐在将军府门前,光看着就觉得老夫老妻的,真特么酸。
夫人下了车,抬头见自家女儿孤零零低头坐在门前,一手揉脸,一手拿着枝条在地上写写画画,人生喧嚷中,她那边安安静静,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怨念劲儿。
威远将军上前踢了下她,朗月没躲也没抬头,转着身子背对这对老夫妻。
将军也不是实踹,虚虚踹的一脚,不痛不痒。
朗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在将军府门前不理人。
管家站在一旁,憋不住的笑,为了掩饰他老人家的笑声,还背过身咳咳。
夫人此时开口:“阿月,娘亲回来了。”
朗月抬头瘪着嘴,两眼红红,轻轻道一声:“哼。”
道完哼声,站起抱着夫人。
她哭嚎:“娘亲,我特意在门前等你们。结果你们倒好,说是上午到,下午才回来。你家夫君一回来还踹我!”
“娘亲,人家背背好疼!”
“你夫君威远将军实打实的踹,我现在感觉心窝子都是痛的。”
“娘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威远将军一回家就被气到!
小兔崽子,专门来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