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纨绔,还得从根本下手。
断她银两,看她如何两袖空空,还能招得这么多‘荷包’。
首相大人心满意足靠着马车,夜风吹来,火红灯光打在他脸上,面上身躯散发着种淡淡的满足感。
朗月暗叹,好可惜,如果是嚣嚣还在的话。
冲着刚才她一直砸钱的行为,纨绔值还能水涨船高。
马车回归静默状态,朗月趴着,垂着脑袋。从她这个角度,之间的马车底的木板,以及木板缝隙中时隐时现的一点红光。
到了首相府,朗月挣扎着起身,唤了声小厮。
小厮眼眶红红,立于车凳前,慢慢扶着朗月下车。
“大小姐,边儿上有一颗小石子,当点心。”
“大小姐,慢点,再慢点。”
朗月:“....慢点更疼!”
小厮停顿片刻,一拍脑袋,懊悔声阵阵:“大小姐,您是对的。”
“要不,您跑着回院子里?”
“你跑吧,我绝对不拦你一下。”
“......”朗月反身就在他脑门上敲了个钢镚儿,“你家小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呆呆小厮。”
然而一反身,躯干动作幅度大,更是扯得屁股发疼。
“啧,好痛!”
首相大人看不过眼,给朗月喊了抬软轿。
朗月回头赞美一声:“首相大人真懂我这个纨绔的心。”
能坐轿,就不走路!
首相大人:“.......”谁特么懂你这个纨绔的心!
软轿抬着朗月进了院子,院内早已有女医候着。朗月趴在床上,见着女医上前几步走,自己也扭扭捏捏往窗床里移动。一边移动,一边盯紧女医的动作。
“把药留下就行,爷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女医正经脸:“大小姐,不要避讳投医。”
朗月一掀被子盖住自己整个身体,趴着的脑袋枕着枕头侧着看向女医。
“爷的身体,谁都不准看。”
女医:“.....大小姐,我也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
“我们都一样。”
“一样也不行!”
.....
女医出来时满脸困惑,而小厮在一旁站着笔直,有种意料之中的骄傲感。他家大小姐,受伤全靠扛!实在痛得受不住,也要维持脸面高傲的说:“放下药品,出门。爷自己来!”
女医说完房内的情况,首相大人凝眉:“.....”这又是什么毛病!
....
朗月埃了十余板子,自己上完药后躺了一晚。隔天就听小厮说,她爹和她娘上门来接她回将军府。
“.....”
院子都搬空了,所有东西都卖光了,一盆珍稀花枝都没留下。
她还回去干嘛?守着空空的屋院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