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世,他俩再次的相遇,他也再一次的爱上了她。桃儿,若那时的我恢复了记忆该多好,我定会紧紧的握住你的手,不会转身离去。那样,等你想起一切,你是否会爱上我呢?桃儿,等我,这次找到你,我绝不放开你的手,绝不。 鬼帝就这样丢下了他的那一帮衷心的臣子与那个他恨之入骨的敌人,转身离去,那翩飞的衣袂,带着一丝迫切的追寻,渐去渐远。 “不知你们鬼帝何时才可以出来见上一面?”终于,黑色的身影不耐烦。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鬼界众臣子的笑脸瞬间都僵住了,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瞒使者,我们陛下临时有事不在鬼界,若是你急着回去,有要交代的,可以先说与我听,等陛下回来我定会告知。若是你不忙,我们欢迎你在鬼界住上一阵,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好好游玩一下我们鬼界,你看如何?”一位胡须花白的臣子无奈之下走上前,说道。 “那倒不必,我,”黑色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下次再来吧。”话落,人已在原地消失,独留一众愕然的鬼界众臣,半晌,他们才纷纷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各自离去。 “桃儿,你在哪里?你出来呀,我是光明之神——晨曦啊,我来找你了······”鬼帝颓废的坐在桃花树下,右手搭在膝盖上,那双曾神采奕奕的双眸失了光彩,痴呆的看着一处,尽显失落与伤感。 “你,你真的是光明之神?”不确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鬼帝迷茫的看了过去,是俩个不认识的,遂又慢慢低下了头。 “你真的是光明之神吗?我的主人就是你口中的桃儿。”又一个声音响起,鬼帝瞬间抬起了头,那双眸刹那间流光四射,抑制不住的喜悦涌上心头,他忙站了起来,迭声说道:“我是,我就是光明之神。我已经觉醒了。” “太好了,主人知道了,定会很开心的。”一人兴奋道。 “嗯,他上次来的时候,我就看着他很眼熟,那时,我就与你说过,他会不会就是光明之神?你当时还说是我眼拙了,想多了。那这回你没话说了吧?”一人得意道。 “是,是,是我眼拙了,想少了,还不行吗?看你那得瑟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欢的时候,突然一声“够了,别吵,听我说。”怔得俩人半天合不拢嘴,齐齐回头看向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你是说你的主人也觉醒了?”鬼帝问道。 “没有,我主人还没有完全觉醒,只是偶尔会想起曾经的一些片断。”一人回答道。 “那她有没有想起我?”鬼帝忙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抱歉的语气,抱歉的眼神,让鬼帝刚刚才散发异彩的双眸顿时就黯淡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就又问道:“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傲天上次回来告诉我们,主人在仙界殿下的云霄宫里做仙婢,叫我们不用担心。” “什么?桃儿去做仙婢?”鬼帝惊呼出声。先不说桃儿上一世的身份,就这一世,也是他认定的鬼后,谁有那个资格使唤她。越想越气,他现在就要去找那个仙界的殿下算账。正准备抬脚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顿住了脚,问道:“你们可曾见过那个仙界的殿下。” “见过,见过一次。”两人同时回答。 “可还有印象?”鬼帝歪着头问道。 “印象?对了,他长得像前世的太阳之子。”一人激动地说道。 “对,对,是长得像太阳之子。这次我没有眼拙,也多想了一下。”另一人点头,附和道。 哈哈哈······难怪此番觉醒再回想仙界殿下的模样,会觉得甚是眼熟呢。原来,真的是你——太阳之子炎烈。我终于找到你们两个了。”鬼帝狂笑不已,突然,笑声又嘎然停止,“不对,他们两个是何时相遇的?为何炎烈要把桃儿弄去他的宫殿?难道他在我之前就已经觉醒了?”想到这儿,鬼帝不淡定了,他可还记得炎烈在前世也是爱桃儿的,若是炎烈早已觉醒,他不会不知道他鬼帝前世的身份,那他这个动机就太明显不过了。不行,他得去把桃儿抢过来,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名义上未过门的娘子。虽说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桃儿当时也没有反对不是?所以说,他的身份更适合陪在桃儿的身边。鬼帝越想越欢,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现在桃儿的身边,丢下一句:“谢谢了。”就消失在原地,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人,继续呆了一会儿,就又化为两朵艳丽的桃花挂在枝头。 云霄宫里静悄悄的,鬼帝偷偷潜了进去,穿梭在宫殿里的各个角落,但都不见那俩人的身影。越找越急,越急越慌。不知他俩到底去了何处?找了半天,等了半天,一颗激动的心渐渐冷却,失落再一次袭上心头。 “桃儿,你到底在哪里?”一声轻叹,承载了多少的无奈与失落啊 一晃数十日过去,这日,龙族禁地的深处传来一声震天的龙啸,光是那声音传来的威压,就让众龙族忍不住跪拜在地,一个个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特别是龙族之王,望着禁地的方向,老泪纵横,嘴角颤抖着,一连说了几个“好”。 “看,殿下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于是,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看向一处,只见,一条五爪金龙从禁地腾空而起,呼啸而来,他的身上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那是属于王者的威严,藐视天下的威严。 “父王,傲儿不负所望,十道传承的坎都已通过。”落地就化为人形的傲天,来到龙族之王面前站定,沉声说道。 “好,好,傲儿,父王为你自豪,为你自豪啊!”龙族之王拍了拍傲天的肩膀,抹了一把老泪,欣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