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六个铁笼子就坐落在空间两边。
江浩然和九堂转向的正是最里面的那个笼子。
就在贴墙的阴暗角落里,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挂在那手臂那么粗的铁链子上。
锁骨被铁钩子洞穿。
凄惨的模样,哪怕是江浩然也忍不住蹙了蹙眉。
衣服就像是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裸露的肌肤,几乎看不到属于皮肤本来应该具备的颜色。
蓬头垢面,早已经分辨不出容貌。
只能从体型隐约认出,那是一个男人。
似乎是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用力扬了扬脑袋。
看到的却只是那粘粘在一起,犹如蚯蚓一样颤动的头发。
最终他也没有把头抬得起来。但是微弱的呼吸,却变得急促了一些。
如此原始的囚笼,原始的审讯手段,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儿。
看着那个男人,九堂给江浩然递出了一抹询问的目光。
“老大,这个人怎么处置?”
“能撑到现在,可不是光靠毅力就能行的,此人也是山家人!”
别人看不出来,但江浩然却看得清楚。
皮肉之苦只是肉眼可见的一部分,这个人的手筋脚筋被全部挑断了。
保留修为,只怕也是想让这个人没那么容易死而已。
如果铁栾真和螳螂门有关,那么这个人或许对他有用。
略一沉吟,江浩然震碎了门锁,把人放了下来。
抬手查看了一下此人的情况,江浩然的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新伤、旧伤堆积在一起,已经几乎让这个人的身体残破不堪。
加上体内裹杂的毒素,可以说此人居然还能喘气,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这人的眼睑颤了颤,但最终也没能睁开。在江浩然一针下去之后,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保持这样,先把他搬出去”
和九堂招呼一声,江浩然也让开了身子。
只等二人离开,他才在地下室里,再次查看了一遍。
再出来的时候,九堂也已经把找到的军火一起搬了出来。
加上之前在副楼里那些人用的,足有两大口箱子。
但都不是新货,显然是铁栾给自己留的储备。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怕死!”九堂也忍不住吐槽。
江浩然却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一类人他已经见得太多太多了。
“这里交给你了!”拍了拍九堂的肩膀,江浩然嘱咐道。
末了,也没在此地多留,直接开车离开。
轰隆隆,雷声依旧,等江浩然返回酒店的时候,雨也终于从天上滚落下来。
只不过当他按照惯例转进邱胜男的房间,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一张银行卡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下面还压着一张信笺。
“我走了,放心,孩子我会好好生下来的!”
短短一句话,没有落款,没有排头,但却绝对是邱胜男的笔记。
一把将信笺仍在一边,江浩然迅速扑进卧室。
可里面哪儿还有半个人影,有的只是满屋空寂。该收拾的东西,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甩上房门,冲到朱雀房间。
可朱雀也不见踪影。就连打电话,也始终没人接听!
冷,就像外面搭落的雨怒,又像天空还在奔涌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