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改变一下策略了”。赵老大在叹息声中,抬眼看了看站在身旁的二个人。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客户那边都得罪光了,人都跑了,一个企业空有个架子有什么鸟用?”。
……。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赵老大一个人在说话。
脸色越来越铁青。
与之相映的是,新任的常务副总的脸,越来越红。
唯一正常一点儿的,是秘书,他的脸色儿始终如一。
发过了牢骚。赵老大缓缓地起身,向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后面跟着这二人。
走廊里空静无人。即使有哪个房间里出来了人,远远地看到了赵老大,便立即象缩头乌龟一样快速地缩了回去。
各屋的房门紧闭。一片死寂寂的沉静。
走廊里只留下了赵老大等三人皮鞋在地面上擦过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就象走在寂静的太平间里。
出了电梯,旁边就是秘书的办公室,经过时,赵老大用手指了指房门,秘书会意地自己主动钻了进去。
再走几步,赵老大打开房门前故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这位大舅哥,眼中流露出来复杂的眼神。
会错意的这位大舅哥立即上前几步,准备替姐夫打开房门。
赵老大伸手拦住了大舅哥的手,然后轻轻地拍了几下,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说道:“我自己来吧!”。言语间充满了无奈与失望。
不明所以的大舅哥,只得缩了回去,仍旧站在赵老大的身后。
此刻,平时威风八面的新任常务副总裁,却卑微得好象是赵老大的一个跟班。
气质全无。
进得办公室内,赵老大无力地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大舅哥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身从墙角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二个洁净得一尘不染的杯子。
倒完酒后,赵老大举起杯子,缓慢地摇晃着,用眼神儿死盯着杯中的红酒。
对面的大舅哥不知是否该学习赵老大的姿势,也一样的晃着杯子,还是象平常一样缓慢地品尝这种略不习惯的外国风味的酒类。
大舅哥喜欢白酒,尤其是地产的杏花村汾酒,喜欢那种辣嗓子的感觉,一小口下去,慢慢地回味,一大口下去,强烈的刺激,都是妥妥的家乡的感觉。不似这温吞、无力的红酒,印象中只有女人才喝的这个玩艺儿,为他这种性格的人所不齿。
如果是在酒桌上拿红酒说事儿,会让身边的酒友们所不齿,无异于自取其辱。
但今天,场合不同,尤其是对面的人更是不同,只能忍受着,权当是喝饮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