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太可爱怎么办,在线等。
被周靳言这个小美人一天暴击多次的祁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脑彻底超负荷运转,轰地一声,失去了处理信息的能力。
其实祁臻本来也没猜到这个答案,他这么问只是想故意诈一下周靳言,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得出个答案。
谁想到周靳言这么不经诈,实话都说出来了。
小美人怎么这么乖啊。
这以后怎么舍得欺负啊。
“就,看你俩说话挺不是滋味的。”周靳言往前蹭了蹭,找窝似的把自己埋在祁臻肩头,“好奇怪啊,我居然也有为一个人难受的一天。”
那个时候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知道哪疼,没有由来的疼,觉得心脏疼得快要裂开了。
如果周靳言有尾巴的话,能看见那尾巴都垂下去了。
这个动作在祁臻眼里可爱极了。
就像是一只拒绝被人安抚的小狐狸,用慵懒和优雅包裹着自己的利爪,不谙世事的眼神里藏着狡猾,天真又鬼马,任何猎物都逃不过它的手掌心。可这会小狐狸耷拉着耳朵,尾巴围着身体绕了一圈,垂头丧气的。
趴在地上伸个懒腰,在地上来回打几个滚,再摊开软软乎乎的肉垫,危险又美丽的小狐狸就变成了乖巧又软萌的小奶猫,还是最傲娇的那种。
明明委屈难过极了,却还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还跟我装?”祁臻捧住周靳言的脸,蹭着他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声音很好听,“那天你在门口等我的时候,脸都红了,知道吗?”
谁说暗恋人的人都能拿奥斯卡最佳表演奖的,怎么可能。
十六七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懂遮掩,什么心思都清楚明白地写在那双眼睛里。
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对上了,就什么都能读懂,连喜欢谁都能从余光里看出来。
年少的孩子总藏不住事,遇上暗恋的人演技都不过关。
周靳言也不例外。
“滚。”周靳言猛地抬头咬祁臻下唇,脸上挂不住,“你那天比我还怂。”
真的,实在受不住他这么看着,周靳言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却被祁臻拖住手腕一把拽回来,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撞进祁臻的怀抱里。
满身的柠檬香气。
“我怂是因为你啊。”祁臻没那么好糊弄,他敏锐地意识到周靳言的情绪变化,一伸手把人锁在怀里,“我费那么大劲才哄好你,她又给我整这么一出,我真的生气。”
“其实你们那天在外面的时候我听见了。”祁臻双手交叉环在他胸前,微微低头亲吻周靳言的耳垂,低声道,“小样,就你还想骗我,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周靳言也不说话,就任由他抱着。
他能感觉祁臻环着自己的手臂力道特别紧,被这么抱着是挺舒服,但是别扭也是真的,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从小到大没人这么抱过他。
结果祁臻这个纨绔又用他的渣男音说了非常暖男的话,弄得周靳言耳朵都被燎了红。
“宝贝儿,那会我心烦着呢,就想赶紧脱身,她说什么我都不想听,觉得吵死了。”祁臻声音确实有点不自然,偏头又在周靳言唇上吻了下,“外面是别人我都不介意,但后来我看你在外面的时候,我真的慌的要死。”
暗恋对象撞见自己的纠缠不清,都不敢这么写。
“生怕你又不理我了。”祁臻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温度烫得周靳言有点茫然无措,声音像烧着了的羽毛,轻飘飘地坠进人心里,“真的。”
周靳言愣了一下。
“所以就怂了。”不等他反应过来,祁臻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真的。”
哄个屁。
周靳言被他摁在怀里,后背贴在人温热的胸口上,抱着自己的腿:“那你,说什么了。”
“确定要听?”祁臻声音上挑着,藏不住的戏谑出卖了这个人打的鬼主意,“真的?”
“你说不说。”
“行行行我说我说。我跟她说,我喜欢周靳言,喜欢到不行。”祁臻捏了捏小美人的脸,把他转到自己的怀里,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让她别来打扰我追媳妇。”
这话听着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被祁臻这么一张有暖男音的嘴说出来,更是撩得周靳言心尖都颤了。
隐约间,听见冰川被暖流敲碎的声响。
“谁是你媳妇。”
“小美人小美人,不是媳妇。”祁臻藏着嘴角的笑,哄小猫似的给人顺着后背,“小美人这么不讲理啊?”
“滚。”周靳言白他一眼。
祁臻委屈地撇撇嘴,皱起眉,可怜兮兮地盯着面前的小狐狸。
像极了被欺负的小狗,求主人安慰那种。
“谁跟你谈恋爱真能被你搞死。”周靳言认命似的,侧头靠在他怀里,手不老实地握住祁臻的手腕,“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啊。”
真的,祁臻这个人太会了。
几句话就能把周靳言哄得服服帖帖,把人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也生不起来气。
“老天。”祁臻嘴角微微扬了扬,叹了口气把人抱得更紧,“你可饶了我吧。”
“我才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啊。”祁臻挑了挑眉,白炽灯下照得深色瞳孔明亮又好看,正对着周靳言琥珀色的眸子,低声道,“我一天到晚担心房子塌了。”
气息洒在颈侧,周靳言的脖颈瞬时就通红一片,跟血似的。
“塌个鬼。”周靳言抿了抿嘴唇,哑声道,“我就是不舍得。”
因为被抛弃过,所以很难再相信爱情,也很难再相信这世界真有一个人会无条件接受自己负面的情绪。周靳言那会浑身是刺,刺都藏在皮肉下,轻轻一碰就会割破手指那种,敏感得可怕,也不确定祁臻到底怎么想的。
以为祁臻就是海王,对谁都好。
今天才知道不是。
他献宝似的把心头那么一大块地留给自己,又生怕自己不喜欢,主人圈地盘般地又给自己圈了好多地,到最后把整个心都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