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坏了，这个人太坏了。

祁臻余光瞥到他的小动作，便低下头。这个人的目光是热的，什么都是热的。就算只是一刹那的瞥扫，都足以熔化周靳言，让他彻底地沉溺在这种醉人的温柔里。萦绕在鼻尖的铺天盖地都是祁臻的味道，后背被衣柜门顶得有点疼，而头却被祁臻的手护住。

脑子里像是有一团浆糊，又像是有团烧着的火苗。

祁臻的另一只手本来撑在衣柜台面上，逐渐移到周靳言的腰上，将这个炽烈的吻加深。

他趴在祁臻身上，手指攥着衣柜边缘，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宽大的卫衣几乎把整个人都罩住，两条腿贴在祁臻腰间，精疲力尽，“你……你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祁臻含笑，在手臂撑出的空隙里和他接吻，“你都在我怀里了，我就不用那么乖了。”

那个吻封住的不只是理智，还有呼吸，和心跳，以及更多更多的杂念。平时和他接吻的时候周靳言会想很多，可今天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单纯地和这个人接吻，和这个人做到最后，和这个人在一起。

或许这会是因为这个人的怀抱太过温暖，也可能是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不会再被任何事情伤害到。或者更纯粹一点，因为祁臻已经向他证明了他是被爱着的事实，被爱着，就不会再惧怕任何事情。

被爱着的孩子总是感激着给予爱的人。

周靳言亦然。

“吃饱了吗？”周靳言忽然喊了声他的名字，因为舒服，又往他身上拱，距离更近了。

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把祁臻抓下来，周靳言凑在他的耳边：“你喜不喜欢我？”

操。

舔嘴唇的声音落入祁臻耳廓，热气留在他耳垂上，像是被燎着的羽毛，碰到的地方都溅起火星。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周靳言身上那种薄荷味包裹了。

“喜欢。”祁臻认命般地说，叹了口气。

“我最喜欢了。”

祁臻新家离周靳言家有一段距离，开车快40分钟才到，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祁臻拉着周靳言的手，时不时捏一捏他的掌心：“上次来你家是什么时候。”

“陪我去找我姥姥那次。”周靳言微微偏头，让祁臻刚好能看到他，“当时还干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电梯刚好指到10楼。

“走吧。”周靳言出了电梯门，掏出钥匙开了门，“家里东西还那样，你随便进吧，我一个人住所以没怎么收拾。”

“我以前还给你做饭来着。”祁臻挽了挽衬衫的袖口，跟着周靳言往屋子里走，“你东西就这么点？”

“只是回来一下，开学了还要再回去。”周靳言从屋子里拽出两个箱子，见祁臻正靠在门边，闲得跟个甩手掌柜似的，“拿着，我的东西。”

“嗯。”祁臻乖乖接过，“还有要搬的么？”

“剩下的我装一个书包就好，都是电子产品了，你那边不是也够么？”周靳言一边说一边折腾着自己的电脑，塞进书包里，“哥？”

周靳言刚要回头，就被一双手搂紧了腰抱进了怀里。男人的热息弥漫在他耳廓，肆无忌惮地侵入他的耳蜗，一路攀升到大脑，几点火星落在里面。

“什么都有。”祁臻把他抱得更紧，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又凑近了点，让嘴唇能够完全贴上周靳言的耳朵，“你住进来，我就什么都有了。”

啪。

几簇火星猛地被点燃，燎原之势席卷了理智的平原。

周靳言没说话，只是感觉到祁臻的手稍微往上移了移。“诶。”他抓住祁臻的手腕，看到祁臻的手指攥住了他的手，“哥？”

“别动。”指腹蹭过手指，温度差让周靳言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祁臻吮着他的耳尖，低声笑了下，“等一下搬完家，我带你出去吃，还是我给你煮饭？”

这不重要，

但你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出去吃吧。”周靳言转过身，揉了一把他的脸，“站远点。”

“我想抱着。”祁臻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脖颈，有一搭没一搭摸着他，动作跟揉小猫似的，“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充满控制欲和占有欲的话从祁臻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明明是一句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要求，却被他说得像是恳求一样。

周靳言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挑了挑左边的眉毛。

“昨晚上都抱了那么久了，现在不让我抱一会？”祁臻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对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住，阿姨呢？”

“她在我姥姥那里住，我姥姥不知道我回来了。”周靳言深呼吸了下，抬眼看着祁臻，“她要是知道了，我哪有机会跑出来找你。”

啧。

这话说的祁臻愣了愣。

怎么能这么可爱。

明明是很直白很陈述事实的一句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助词，甚至都不带什么别的情绪，但就是听得祁臻有点走神，还有点不知所措。

毕竟周靳言很少向他主动示弱服软。

心底的满足和喜爱几乎要溢出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多到一颗心装不下。

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吻上周靳言的唇。

整理家困难，搬家更困难。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周靳言家只有两个箱子，但架不住这人家里的一些生活用品多，所以祁臻打包起来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等这俩人磨蹭完又吃完饭，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晚上在这住吧。”周靳言在厨房整理完餐具，回头看他。

“不回去？”祁臻收拾好了餐盒，找了个塑料袋装垃圾，“累了？”

“怕你累。”周靳言扯了扯卫衣，感觉到祁臻从后面抱住他，便拉着他的手，“别闹。”

祁臻不听，只是侧头吻他脖颈。

“你不是说我们在这里干过乱七八糟的事情么。”祁臻让他转了个身，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琉璃台上，手扶着他的腰，甚至还用指头内侧的皮肤轻轻摁了摁，“我们做点别的事吧。”

周靳言觉得不对，下意识要推他肩膀：“你要干什么。”

迎着周靳言怀疑的目光，祁臻唇角的弧度加深。他本身就比周靳言要壮，压低身子的时候有种不言而喻的压迫感，灼热目光盯着周靳言，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推开周围的束缚，摸上周靳言的脸：“你说呢。”

周靳言忽然有点害怕，想逃却被人攥住了手腕。

“我多好，帮你干活不收钱，但我总得收点别的吧。”祁臻明目张胆地承认，看着周靳言的眼睛，舔了一下嘴唇，“你说，我拿什么当报酬？”

手在一步步试探，身体一点一点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周靳言对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还没等他说要什么报酬，祁臻的吻已经追过来了。

祁纨绔请继续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