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有些好奇地开口,“怎么了?”
毕竟是只读圣贤书的书生,阮娇原以为他是四肢不勤不会洗,结果却没想到裴止珩竟面带窘迫,有些结结巴巴道:“吃……吃的过多,弯、弯不下腰。”
阮娇:“?”
阮娇:“……”
阮娇本来不想笑的,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
裴止珩看起来实在是太傻了。
原本对这个系统强塞过来的纸片人老公没有任何感觉的阮娇,突然觉得他怎么那么可爱。
最终裴止珩喝了阮娇给熬得山楂水后,又绕着家门口被迫消食走了大半个时辰,简直脸都丢尽了。
不过待他回屋的时候,倒是脸色已经恢复了自然,天色不早,明天他还得早起赶回书院,所以裴止珩只是温了一会儿书便作罢了。
只是在见到一家躺在床上的阮娇时,他原本已经恢复正常了的神态,忽然又不自然了起来。
他耳垂再次红了起来,目光几乎不敢对上阮娇的眼,他轻咳了一声,掀开了他那边的被子,同手同脚地上床,僵硬地躺下来,一动不动仿若一具尸体。
不过哪怕他不动,床上狭小的空间里也满是她甜美的气息,她清浅的呼吸仿佛就在他的耳畔吹过一样,与他的呼吸声柔和在一起,他原本平稳的心跳开始失常,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放大了数倍,连手上在白日被阮娇触碰过的肌肤也开始发烫,结果耳边突然落入一声脆生生的轻笑。
裴止珩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的反应落在阮娇的眼里,阮娇一愣,差点没笑成傻子。
至于吗?
她又不会吃了他。
他这一副唐僧被女妖精给强迫了的纯情模样,弄得她恍惚中都要以为成亲那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过了。
明明她才该是害羞的那一个,但是此情此景原谅阮娇实在是害羞不起来。
她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凑近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笑道:“夫君,你忘记熄灯了哦。”
却没想到裴止珩竟然一个翻身悬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声音沙哑,“你还笑,我看你是不想好好睡觉了是吗?”
今日本就处处在阮娇这受挫,先是自己辛苦抄书还不够阮娇卖一根参的零头;接着遇到野猪又被她保护在身后;然后吃饭他比阮娇吃的少那么多,结果阮娇什么事没有他却撑得弯不了腰。
别的倒没什么,主要是发现他撑到后,阮娇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身下的人面容娇俏,乌黑的发丝散了一枕头,那笑个不停的唇莹润柔软,仿佛和他闻到的一样香甜,裴止珩也不知道是被她笑恼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竟然直接低头堵住那令他着恼的唇,狠狠道:“既然你不想睡觉,那我们便早点让娘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