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其实并无大碍,很快便从重症监护室转至豪华套房,顾深信守自己说的话,当晚窝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陪了床。
可这医院沙发再高级,哪有自家软绵的大床舒服,于是周望苏醒后的第一眼,便见到一双深红的眼圈,眼底写满了疲惫与不爽。
“哟,醒了。”
周望的思绪仍处在混沌与清醒之间,好半会没搭他的腔。
顾少爷摸着下巴处稀疏的胡渣,笑道,“你若再不醒,我又得被逼无奈给你下药了。”
话音一落,床上的周望几乎一跃而起,嘶吼的嗓音,怒瞪的眼,“你特么……”
“啧啧,你这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捞回条命,悠着点,别那么大火气”
顾深倒了杯水,递给周望,周望接过玻璃杯,一口见底,喝个精光。
“那家伙死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弄?”
周望勉强撑起上半身,伤口未愈,稍用力便扯开撕裂的皮肉,痛的他直皱眉。
“俄罗斯那边的生意我会交给乔沢,今后绝不再过问。”
顾深一脸惊奇,“这些年你费了多少心血在这上面,真舍得就这么拱手让人?”
周望气虚纤弱,幽黑的眸光竟比往日失了些许戾气,多了几分柔和的暖意。
“舍得。”他低声。
顾深笑:“为了一一?”
周望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