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聪人如其名,一听徐邦宁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徐邦宁的意思,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
“大胆范应物!”
“到底是谁教唆你诬陷国公府世子的,还不如实招来!”
范应物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解元。
他哪里来的底气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公堂之上与徐邦宁争锋相对?
他的背后,定然还有人。
“我我”
“你什么你?若不是你诬告,难不成刚才唐公所言还有假?”
王少聪深知唐昭北的作用,此刻再度提及,直让范应物脸色一怔,继而惶恐不已。
唐昭北在当下读书人眼中便是圣人一般的存在,虽比不上孔夫子,但也绝对是当下数一数二的贤达之辈。
若是范应物胆敢对唐昭北不敬,只要出了知府衙门这个大门,立马就得被外面读书人的口水给淹死。
所以范应物知道唐昭北没有撒谎,也知道自己被骗,可他不敢说出实情。
“在下在下鬼迷心窍,知其一,不知其二,平白污了世子名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思考一阵后,范应物放弃了挣扎,彻底绝望。
可徐邦宁却不允许。
“你弟弟范应期尚在国子监内,你若不说实话,小爷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弟弟滚出国子监,你信吗?”
对付什么样的人,运用什么样的方法。
他徐邦宁可不是什么圣母,因为他知道,想当圣母的,到最后绝对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不择手段又如何?
丧心病狂又如何?
牵连无辜又如何?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范应物不说实话,那么今日之事便会成为他徐邦宁最容易被人抓住的污点。
“你!”
范应物闻声大惊,顿时面露怒色的狠狠盯着徐邦宁。
“我?”
“你觉得我做不到?”
徐邦宁抬手便要叫徐三过来。
“等等!”
“我若说了实话,又当如何?”
范应物咬着牙道。
“你若说了实话,小爷我保证你弟弟安然无恙的前去京城参加科举。”
“至于你嘛,小爷可以放你自生自灭,但以后就不要参加科举了。”
徐邦宁声色缓和,像是说着一件小事。
可这件“小事”,却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上位者一言,下方百姓一生,历朝历代,均是如此。
范应物闻声,面如死灰,怔怔的看着徐邦宁,心中所有仇恨愤怒都在此刻化作乌有,生无可恋。
一个读书人,被剥夺参加科举的资格,等同于剥夺了他的生命。
徐邦宁此举,狠绝异常。
“多谢多谢多谢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