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阳颇为不解的看着两人问到。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一旦嘉靖老儿驾崩,裕王登基,咱们日后还何去何从!”
李嗣源驳斥到。
“怎么着?你还担心裕王登基会夺了你家产业?”
“我倘若我们今年去参加秋闱,不中还好,一旦中了,便是这一朝的进士。”
“你觉得按照裕王和张居正的办事风格,他们会重用前朝进士么?”
“你也不想想当年的大礼议之争死了多少前朝老臣。”
正德十六年到嘉靖三年,嘉靖因为生父尊号的皇统问题与群臣展开了长达三年半的大礼议之争。
嘉靖帝不顾群臣反对,毅然决然的追尊生父为兴献帝后加封献皇帝,生母为兴国皇太后,改称明孝宗敬皇帝曰“皇伯考”。
就这件事,导致当时已经是左柱国,东阁大学士的杨廷和被迫致仕,而反对嘉靖帝的礼部尚书汪俊,吏部尚书乔宇,连同朝中两百多人,尽皆遭到嘉靖后面的缓慢清除。
到最后,正德朝的老臣一个也没留下来。
所以新朝新臣和前朝老臣,看上去区别不大,反正还是同一个朝廷里上班,但是这地位待遇可就悬殊得很。
而且谁也不知新皇登基三把火到底会如何燃烧,万一烧着了自己,那岂非自寻死路?
“不去了?”
徐邦宁皱眉看着李嗣源道。
“不是不去。”
“而是咱们总得想个完全之策吧?”
李嗣源对此颇为担心,毕竟前途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在乎自己的小命。
“徐兄听李兄之言,似乎颇有道理。”
“此事要不还是从长计议吧。”
王承阳也变了卦,面露忐忑之色。
徐邦宁闻言,当即眉头紧皱。
他当然知道新朝新臣与前朝老臣的区别,可如若再等上几年,那可就会失去大把机会。
更为关键的是,现在面对徐邦瑞的步步紧逼,他根本没有继续等下去的资本。
“这样吧,我们今年去参加科举后,便看看能不能进裕王府办事,只要咱们进得了裕王府,那咱们就在京城待着。”
“如果进不去,咱们就找个理由撤回来。”
徐邦宁并非害怕隆庆帝,而是他一个人去京城实在太无聊了!
王承阳和李嗣源两人必须陪他一起去!
听得这话,两人这才微微点头。
“不过徐兄,你有法子能进得去裕王府?”
然后两人有很是怀疑的看着徐邦宁。
“肯定进得去我不敢说,但法子总归是有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又不是去干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怕什么。”
徐邦宁眉尖一抖,眼中闪过一缕狡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