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叫什么来着?算了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温珞辞拿起手中的木炭,继续将没写完的书信完成,手上已经全都是灰了。
门外的二人,不再打盹,精神焕发,觉得自己好好表现才能配得上夫人在大当家面前的美言。
到了换班的时间,有人来代替他们,结果这两个守卫觉得换的不是班,而是荣耀和财富,死守岗位不放,美名其曰都是兄弟两肋插刀。
来换班的两个人感到奇奇怪怪的,这么累的活居然还有人抢着干,正好自己没有睡够,再睡个回笼觉去,便随二人去了。
温珞辞将信叠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伸手把木炭从窗外扔了出去,外面是草丛,掉在草丛里,悄无声息,没有引人察觉,她来到盆前,将自己手清洗干净,盆里的水立刻就黑了。
下一步,得用口哨把她的信鸽给引来,她的信鸽就在附近,只是找不到她了。
如果贸然吹口哨,必定会引起潘隆的注意,谁没事对个天空吹一声长哨?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且她只有晚上有空,平时都有大星监视在自己身旁,晚上吹哨更加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要有所动作。
本来夜色宁静,寨子里的人即将进入梦乡,忽然一记嘹亮的口哨划过宁静的夜空
温珞辞想都不敢想。
而且自己还得在走之前把天乾剑给拿回来,还得把身上的药性散去,不然很难逃出去。
就她所知这泄力的药不是毒,并不需要解药,只要停止服用逐渐地药性就会消失,所以她必须要查出来究竟潘隆将药下在了何处。
经过跟潘隆交手,温珞辞基本可以肯定,若是她恢复内力,潘隆不是她的对手。
别看潘隆长得壮,但是温珞辞的攻击招式非常古怪,非常人能破,跟她交过手的只有师父和慕容琅瑾才可破,潘隆的招式太过平常,温珞辞都能猜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出拳,而自己偏可以打他个出其不意。
温珞辞盘腿坐在床上,企图用内力逼出药性,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但是却不同往日她运行功力,带着异样的感觉,又痛又痒,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咬住了牙根,与这股怪异的感觉抗衡。
“噗”地一声,她毫无征兆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被迫打断她的运功。
血将床单都染红了,连衣角都沾染上了几分。
温珞辞看了地上的鲜血,不发黑,果然是药不是毒,只是这药性也太大了,竟然连半点内力都用不得。
鲜血将她的唇染得嫣红,她伸手抹去嘴上的血迹,苦笑一声,看来要出去还需从长计议。
温珞辞将床单反过来铺,盖住了血渍,将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之后又把裙子衣角处用皂角洗净,把一切都准备好后才躺上了床。
温珞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觉得在这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