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瑾立马眼睛一亮,移步到窗前一看,那鸽子的腿上拴着个纸筒,他急忙将纸筒解下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温珞辞的笔迹。
既然她还有空写信,说明她真的已经已经脱离了卢横的掌控。
柳枝站在的一旁,看着慕容琅瑾的脸色从大松一口气到高兴到逐渐紧张再到恼火,不由得好奇起来,这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让他反应这么变化多彩。
“她在回来的途中逃跑了,”他紧皱眉头地道,还未等柳枝开始高兴,他将剩下的说完,“但是她被山贼捉住了,那山贼有要娶她做压寨夫人之意。”
柳枝一愣,转而与荀芷面面相觑,二人各有差异,按照阁主的功力,山贼应该并不能把她怎么样啊,阁主逃脱应该是非常容易的。
慕容琅瑾看出了二人的疑惑,将头转向一边,按压住内心的杀意和眼里的狠色,说道:“她被下了泄力药,现在武功用不了。有层层守卫看着她,她的剑也被山贼给收走了,现在寸步难行。”
柳枝本来已经放松的眉头再度又皱了起来。
“那我现在立马派人”
“不必派人,”慕容琅瑾忽然打断她的话,眼里刹那间冷意翩飞,“这种事,我自己去就足够了。”
他周身忽然散发出强大气场,完全不是之前那个温润的公子模样,柳枝忽然觉得,那些山贼要倒大霉了。
另一边,温珞简的确是被相亲的事绊住了,他没想到孟菀菀这么难缠。
这几天,他天天被安排跟孟菀菀见面,就差没在一个榻上睡觉了。
苏玉阑就像是在跟他对着干似的,从一开始让孟菀菀陪着他用膳,后来让孟菀菀陪他批奏折,说是批奏折只不过是苏玉阑批完了之后再让他过一遍,看看是否合理,一般都是合理的,就算是他觉得不合理也没有用,实际上就是在他这里走个过场。
后来苏玉阑觉得孟菀菀一趟趟地来回跑太麻烦了,干脆直接让孟菀菀住进了宫里。
而且是住进了皇后才能住的殿里,这引起温洛简强烈的不满,然而他又不能对满手大权的苏玉阑说不,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朕自己能吃,你不用这么麻烦。”
温珞简满脸黑线地看着伸出纤纤玉指捏住公筷一端的孟菀菀给自己布菜,微微有些嫌弃,虽然她只是用的公筷。
“这是太后娘娘给民女的命令,民女不敢不从。”孟菀菀微微垂下极为好看的眉眼,看不清她的表情。
孟菀菀将所有菜都给温珞简夹了一遍之后放下筷子,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温珞简想找出孟菀菀照顾不周的地方,然后以这个为由将孟菀菀轰出宫去。谁知孟菀菀做的滴水不漏,他竟丝毫不能查出她的错来。
这些恰到好处的礼仪怕是只有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才能与之相媲美了吧?
孟菀菀盯着温珞简的侧脸微微失神,他已接近弱冠,但到现在还没有一妃一嫔,如果真的入了宫。
当她进宫的那天,她就知道自己是要去干什么的了,她注定成为这场皇位之争的牺牲者,她没得选。
她并不在乎谁输谁赢,她只希望她的娘亲能够平安。
哪怕要用她的性命换取娘亲的性命,她也会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