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喝下去,别说里面她放的香料了,就单单讲这股上头的糊味,就够人呕一顿。
“饭给各位都送去了吗?”
她嘴角一咧,看起来十分好说话,旁敲侧击道。
“回夫人的话,都已经送去了,夫人不愿意吃热饭,我专门等饭放凉了一会儿才拿过来的,大当家的与一众兄弟们吃得正香呢。”他如实道。
温珞辞点点头,接过那碗菜粥糊糊,道了一声谢,便转身关门回了房间。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粥糊糊,心想这究竟是怎么才能下得了口的,都糊成这样了,吃了不会得病吗?
反正不管糊不糊,这碗糊糊她是不能再吃了,她打量了房间一圈,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墙角的一盆花上。
忽然脑中浮现出来一个鬼主意,这棵花太瘦了需要好好补补。
温珞辞的嘴角咧出一个十分精明的笑容,她端着碗,在花盆里挖了一个坑,转手就将所有糊糊倒了进去,仔细埋好。
她站起身来,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番大事业,拍拍手里的灰,这股味道,好像连她的手也沾染上了几分。
她将手举到鼻前闻了闻,一股上头的味道直冲大脑,她差点当场就呕出来,不由得跑到水盆前,用皂角洗了好几遍手,只不过屋子里现在全是一股苦味,连她自己也辨别不了手上还有没有味道。
此时来了几个人手里端着明天成亲礼上所需的东西,进进出出的,温珞辞心里想原来成个亲这么麻烦。
温珞辞坐在榻上,看着他们忙着把房间的各个地方挂上红绸。
温珞辞托着腮十分好奇,于是问道:“礼服呢?”
正在忙活的山贼闻言皆定住了,诧异地望着她,瘆得她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逆天的话,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这”其中有个人犹犹豫豫地开口,脸上似乎很为难,其他山贼的表情也如出一辙,“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寨子实在是穷,能买得到红绸已经是掏家底了,别说礼服了,咱就算是连供奉的猪头都买不起”
“这”温珞辞想说什么忽然又欲言又止,十分无语,什么都没有就打算拐了姑娘的一辈子,幸亏遇到的是自己,万一真的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富裕良家少女,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毁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了。
连肉都吃不上,也出不了寨子,若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姑娘,怕是不死也得疯。
“明天都有什么过程?”她神色厌厌地问。
众人嘿嘿一笑道:“夫人放心,大当家的怕您等不及,明天的过程不如一般过程繁琐,明天只要拜完天地就可以直接入洞房了。”
温珞辞:“???”
究竟是她急还是潘隆急,怎么什么盆子都往她身上扣,连酒席都没有,他干脆连天地也别拜了,直接入洞房吧,说得比唱的好听,明明是自己贪色,到成了她等不及了。
温珞辞的眼底逐渐朦胧起来,被厌恶所笼罩,她低着头,众人都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门当户对”的重要性,虽然家族地位完全平等不太可能,但是要找也得找一个家族差得不大的人嫁。
又抠又莫名自信还好色,温珞辞觉得明天必不能让他们有什么好果子吃,如果她走了以后,必定还会有下一个被掳来的姑娘,而且全寨子里基本上都是男人而且一般是快奔四的男人,若是貌美如花的富家小姐落入他们的手里
温珞辞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眼中流露出十分危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