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像是尖锐的东西划过石头的声音,山洞宽阔,回声空灵而悠长,并不能判断这声音来自哪里。
这声音伴随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引得众人忽然惶恐起来,顿时挤在了一起,乱作一团。
温珞辞与潘隆皆往洞口看去,逆着光,洞口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来人风华卓越,非一般人能比,潘隆在他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猥琐,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剑,剑上全是全是鲜血,但是身上所穿的白袍,却依旧洁白如初。
“你来晚了些,我自己都解决了。”温珞辞挑眉,望着那人,她再熟悉不过。
来人正是她已经十几日不见的慕容琅瑾。
慕容琅瑾淡淡一笑:“没想到你还有点厉害。”
潘隆看着二人,二人脸上的笑意盈盈,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顿时妒意上头,眼睛直冒火,好像自己被绿了一样。
“你跟这乳臭未干的野男人什么关系?!”
“野男人,你说谁是乳臭未干的野男人?”慕容琅瑾闻言脸色骤变,眉目肃然,他挑起一边嘴角,周身都散布了冷意。
山贼顿时吓得无一敢上前阻拦,异常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转身将自己拖过去暴打一顿。
慕容琅瑾几乎是刹那间飞起一脚,便踹在潘隆的心窝处,潘隆顿时飞出去五米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像一堆烂草绳一般掉落在地上,嘴中“哇”地吐出一口老血来。
温珞辞十分灵敏地闪到一边,才没有被殃及池鱼。
“你仔细着点,你是想把我也踹飞出去?”她嗔怒,瞪了他一眼。
“以你的功力,难道还躲不过?”慕容琅瑾挑眉,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温珞辞会心一笑,二人转头将目光锁定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潘隆。
慕容琅瑾自从将目光移开温珞辞后,便逐渐冷了下来,阴冷得与之前判若两人。
潘隆伤痕累累,勉强扶着墙壁才能站起来,慕容琅瑾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从口中说出来之前先想想自己会不会被对方揍一顿,跟你打,我根本就用不到内力。”
他说完,脸上是十分的轻蔑,潘隆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年龄不大的一个少年,居然一脚能将自己踢飞出去很远,他觉得自己的内脏已经破裂,锥心的痛让他额头上的汗止不住地溢出。
慕容琅瑾见潘隆已经负伤累累,终还是没有下死手,转身对温珞辞轻柔地道:“走吧,玩够了就回去吧。”
“一等,我的剑还在他们那里。”她拦住他,手中锃亮的匕首上还有潘隆的血,她对底下已然吓成一团得山贼大喊,“你们若是想让你们的大当家活命,便把我的剑还给我。”
温珞辞还未说完,剑已经抵在了潘隆的脖子上,潘隆是半分也反抗不得,只得任人宰割。
众人被温珞辞的这番操作吓得不知所措,潘隆到底是顾忌自己的小命,吩咐众人道:“将我卧房里的剑拿过来给她吧。”
众人一听立马去寻,没有多久的功夫,便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把剑从山洞深处显现出来。
温珞辞好久未见自己的剑,顿时大喜过望,他们见温珞辞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立马挤在一起,向后退去,举着剑的人不停地发抖,生怕她拔出自己的剑就会先砍掉自己的脖子。
不过她对要了他们的命不感兴趣,她拔出剑来,见天乾剑的剑刃还是如往常一般锋利,甚是喜悦,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走吧,回去了。”温珞辞足尖一点飞下高台,几步走到慕容琅瑾的身边,二人许久不见,并不见任何生疏。
二人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悠然离开,却未看见潘隆的眼中已经满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