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容琅瑾的速度三四天的路程两天就可以赶到,偏偏他还带着个温珞辞。
温珞辞骑不了快马,打死也不骑,慕容琅瑾只好作罢,跟她磨磨蹭蹭地朝墨阳行去。
墨阳城靠着沙漠,常年无雨,经常干旱,温珞辞还未至墨阳,就已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好似直接进入了夏天。
两匹马儿耷拉着脑袋,也提不起精神,摇摇晃晃就像是喝醉了酒。
温珞辞没想过墨阳会这么热,额头上的汗哗哗地淌,她不停地用帕子擦着汗,那帕子湿得直接都能拧出水来。
她脱了外层披风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将半披散着的头发全部用一根簪子盘在头上,后脖颈上顿时感觉好像清凉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又被热气所笼罩。
她在擦汗的过程中无意抹了一下额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看自己的帕子上有一层淡肤色的傅粉。
温珞辞顿时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过头去问慕容琅瑾:“我额头上的胎记是不是露出来了?”
慕容琅瑾闻言朝她头上一瞥,三瓣梅花红得鲜艳,顿时有些严肃地点点头。
温珞辞心里一慌,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她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苏玉阑的眼线或者同样对她觊觎的人,就算是现在补妆,也早晚会融掉,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琅瑾就是慕容琅瑾,毕竟是皇帝,见过大世面的,丝毫不慌地从行李中直接掏出了个带纱的斗笠,顺手给她戴在头上。
白纱从天而降,遮住了眼帘,也遮住了她的胎记,使得她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她。
温珞辞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记得带这种东西,自己特制的傅粉虽然可防水,但却防不了热水,如今这天气热成这样,满脸都是汗,也与浸在热水里没差了。
既然脱了妆,温珞辞干脆在帕子上倒了点水,将脸上的妆也一并擦掉,脸颊少了一层束缚,她觉得好像更清凉了。
她本来就不常化妆,一时兴起往自己脸上抹了抹,结果还碰到这种鬼天气。
化妆与不化妆,在慕容琅瑾看来是两个风格,化妆前还是个灵动鬼马的小姑娘,化了妆,就有些梦里的她的味道了
不过他还是喜欢她不化妆,毕竟偷亲起来还方便,不会亲得自己满嘴都是口脂,一旦人醒了自己嘴上的印记还说不清楚。
慕容琅瑾能一亲芳泽,多亏了温珞辞的嗜睡,一睡还睡得很沉,正好还给了他作乱的机会,连他自己都数不过自己到底吻了她多少次了,只记得每次的触感好像犹在嘴边,对他一个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他时常忘我地吮吸,直到她的唇因为他的肆虐而变得通红,就像刚摘下来还带着露珠的红果子。
从一开始的青涩到现在的十分熟练,慕容琅瑾基本已经掌握了接吻的要领。
温珞辞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被吻到情动,被吻到极致时会发出一声娇吟。
当时慕容琅瑾脑中的弦在那一刻突然崩断,疯狂地加深这个吻,不自觉的大手就要灵巧地探入她的衣襟。
就当他已经接触到锁骨时,他忽然反应过来,差点酿成大祸。
慕容琅瑾此时忽然撞上了什么,登时回过神来,他都忘了他们什么时候下的马,什么时候开始徒步走路。
“你没事吧?热傻了?”被撞的温珞辞闷哼一声,虽然自己也热,但还记得担心他。
慕容琅瑾十分懊恼,但在温珞辞看来还以为他是因为撞了自己而自责,于是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
“没事儿,别自责了,我皮糙肉厚,扛撞。”
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