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不禁皱起了眉。
很快他就吃饱了,毫无征兆地就向门外奔去,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温珞简赶忙大喊:“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慢!让他跑!”温珞辞忽然打断,“我正好奇他究竟是谁呢?没点渊源怎么能随随便便地住在皇宫里?”
守卫看了一眼温珞简,温珞简点头同意,众人才跟上那孩子的步伐。
不知跑了多久,温珞辞忽然觉得周围有些熟悉,这不是之前她迷路的地方吗?
那个孩子跑进了她十分熟悉的宫殿,正是她第一次见他的地方。
众人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却看见他还在那个角落蜷缩着。
温珞辞皱眉,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立刻询问之前在这个宫殿伺候的宫人如今在哪,有个比较年长的宫女道:“还留在宫中的是江氏,不过江氏现在已经被调到浣衣局了。
温珞辞让他们立刻把人带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老妇人就被带到了这里,她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看见上座的温珞简和温珞辞,不知道被叫来是发生了何事。
“江嬷嬷,本宫问你,这蜷缩在墙角的人,你可认识?”
江氏一直低着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忽然全身发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温珞辞大喝一声“别墨迹”,将江氏吓得立刻趴在了地上,抖抖索索地回答:“回公主,奴大概认识,这这可能是雪儿的孩子。”
“雪儿又是谁?”
“雪儿雪儿就是之前住在这座宫殿的宫女。”
“就是那个没有被册封完的昭仪?”
“是。”
温珞辞紧紧地盯着江氏,审视她有没有破绽,但从谈话开始到现在,她说的应该都是真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陛下、殿下,这孩子正是先帝的骨肉!”江氏忽然大呼,向二人重重地一拜,“陛下明鉴!”
“胡扯!”温珞辞勃然大怒,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这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模样,如何能是先帝的骨肉?!你编谎话也要经过一下大脑!”
“殿下,就算给奴十个胆子,奴也半点不敢有虚言,这孩子的确是先帝的骨肉啊!”江氏在冰凉的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当初是奴亲自给雪儿接的生!这孩子”
江氏忽然戛然而止,她有些忌惮地看着被关上的门,温珞辞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你放心说,周围无人可听见。”
江氏这才放心下来,但又有一点担心,于是压低声音说道:“雪儿是在先帝驾崩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的。”
温珞简与温珞辞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就算是这样,那现在他也应该十二了,怎么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当时已经是太后掌权,后宫的皇子公主又不约而同地一个个的死去,不免让人心生怀疑,所以雪儿就将她怀孕的事情瞒了下来。”江氏顿了一下,接着道,“奴帮着雪儿瞒着众人直到她生产,后来雪儿用她所有的积蓄买通了太监,把小皇子安插在刚进宫的一批新的小太监中。”
“谁知有一天雪儿溺了水,碰巧这一幕被小皇子给看见了,之后小皇子就疯了,过了几天,小皇子又莫名其妙地就中了剧毒,要不是奴将他吃的饭及时呕了出来,小皇子的命也就没了,自打那以后,小皇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再也没有长过。”
中毒?谁敢在饭食里下毒?若在外人面前只是个小太监,又有什么人会将一个太监置于死地?
温珞辞的眼眸微微眯起,眉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