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森森睁开了眼,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脑海里浮现的是她救下小男孩的瞬间,她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小男孩安全了吗?倾倒的货架是不是压到自己了?自己现在是被医生救醒了吗?
欧森森是欧氏总裁欧霖之女,25岁毕业晚会后,欧霖送给她一家智能一体化家居馆。当上老板娘没几天,就遇到了熊孩子攀爬货架导致货架倾倒,她去救然后被货架压着的倒霉事儿。
随着意识一点一点的清醒,眼前的环境也逐渐清晰。头顶是挂着蛛丝的木质结构房梁,还有一只小蜘蛛在勤勤恳恳地织着网。
欧森森心头掠过一丝疑惑,爸爸找了一家装修风格如此迥异的医院吗?她环顾四周,右边是泥垒的黄土墙,几只黑黢黢的蚂蚁在墙面的罅隙中爬出来,一会儿又爬了进去。
左边是一张掉漆的靠背椅,椅背的关节处有点脱开,好像人一坐上去这把椅子就会立刻散架。椅子上放着一盆水,盆边搭着一块有点起球的白色棉布。
视线往远处移了移,房间很小,东西也不多,一目了然。房间正中间也是一张破败不堪的桌子,算不上是桌子,就是一块树桩上面架了一块方形的木板。木板上一个茶壶,几个青瓷水杯,都是缺了口子的。
再过去就是一扇门,门上斑斑驳驳的,看起来有许多年头了。这是哪里的古董医院啊?森森心里直发怵。
“有人吗?”环顾了周围欧森森并没发现呼叫铃,只能扯着嗓子喊人了。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清脆稚嫩了许多,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好听的鼻音。
感冒了么?是身上的伤口发炎引起发烧了?欧森森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撑着身体坐起来。她想查看身上是不是有伤口,一低头发现自己穿着青灰色粗布麻衣,一条薄薄的青灰色被褥滑落下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爸爸!妈妈!”欧森森又扯着还不太适应的嗓音喊了一声。
“姑娘,你醒了!”推门进来一个头发梳的光亮挽成一个团状发髻垂在脑后的大妈。随后进来一位头顶用一块四方布裹住束发的大叔。欧森森的脑子突然转不过弯了。这是什么情况?
欧森森狐疑地看着这一对大妈大叔。大叔开口说话了:“姑娘,我们两天前在家门口的河岸边发现了你,我婆娘把你拉起来,发现你还有气儿,就抬回家请了郎中治。”
大妈走近森森坐在了床沿,仔细端详着森森:“姑娘你也怪可怜,我们发现你时身上穿的是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衣服,衣服浸了水,还有些刮破了,咱家穷,就把你的衣服典当给郎中付药钱了。人命要紧,姑娘别介意啊。”大妈的神色略带愧疚。
“啊?哦,没事没事,衣服乃身外之物,没关系的。那个,阿姨,这是哪里啊?”欧森森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八宝村,我们在村东大凉河边发现的你。姑娘,你怎么会流落至此的?你是哪家的姑娘?”大妈关切地问起。
“八宝村?哪个省的?河边?我不是被货架压着了吗?衣服怎么会浸了水?饮料炸了?”欧森森努力梳理自己的回忆和大妈说的话。
可在大妈大叔眼里看来,她就像个傻子一般自言自语,说着听不太懂的话。
大妈回头看了一眼大叔,好像在说:“这女娃子好像是个傻子。”大叔见欧森森毫无头绪的样子,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儿?家住哪里?”
欧森森老老实实回答:“我叫欧森森,住中国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