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假装不解地问欧森森:“爱妃今日怎的有空来大理寺串门了?”
欧森森白了一眼,可真是戏精本精,只是这戏是不是太过了啊,公然爱妃?她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他们今日可是来制裁为非作歹的恶人的,可不是来秀恩爱的。
皇帝也并不会真的和她计较这种旁枝末节,只是这一对夫妇,可真是会给他搞事情。暮易禹冷哼一声,并未答话,只是让人将今天的主人公押上来。
皇后和暮宣智双双被绳子捆绑着跪在地上,有宫人上来为他们解了绳子。
暮宣智此时像一只丢失了七魂六魄的尸体,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失去了神采。但是他心中竟还有些许的高兴。终于解脱了啊……
他夹在父皇和母后之间,一边是养育他,给予他谆谆教诲,将他培养成才华横溢通晓古今之人的父皇,一边是血浓于水,爱他如爱自己的,给他两次生命的母后。
许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均衡这之间的情感分配,并在这般进退维谷的罅隙中寻求一条通往至高权力的生路。他太累了。
如今,终于是可以有个结果了。
可皇后就不太一样了,她的情绪十分激动,一点儿也没有母仪天下的庄重,她的神情像是要吃人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皇帝:“皇上,为什么抓臣妾?臣妾犯了什么罪,不由分说就把臣妾抓来?”
说着就要去拉扯暮宣智,“智儿,快告诉皇上,母后是清白的!母后什么错事也没做过。”
暮易禹看着已然有些疯态的皇后,将桌子上的惊堂木高高举起,重重地拍下。震耳的声响将皇后絮絮叨叨的声音压下了。
“来人,将证物呈上来。”暮易禹下令,马上有人抬着几个箱子上前。箱子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装的满满的白银。
暮易禹指着那些箱子问道:“这些银两从何而来?为何大皇子会带着这些银两在城西樱花山?”
皇后急眼了,连忙狡辩:“皇上明察,这银子是智儿筹集起来准备救助灾民的。智儿对五本县失职之事一直愧疚在心,天下受苦百姓岂止一个五本县的人民这么些!智儿心善,将他殿中所有银钱都筹集起来......”
话还未说完,欧森森瞅准时机,上前说道:“这银钱看着眼熟,有点像我丢的那批银钱。”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王妃,轮得到你说话吗?”皇后见有人拆台,一看是境王妃,便开始狗急跳墙,要拿出自己国母的威仪来镇压她人了。
只是她似乎忘了,现在她处于被动地位,她的一言一行,不过是境王夫妇俩的棋局上的一纵一横。
“境王妃,你可是说,这批银两是你丢的?”暮易禹的嘴角抽动,境王,这个从小不甚起眼的孩子,如今是跟大皇子在下一盘大棋,以前途性命为赌注,甚至他都沦为这棋局中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