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eealk。”

说实话，克里斯并不想和蝙蝠侠谈，也不想和他见面。

“我觉得，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是在怪我那个时候没有救下你？”

“不，我没有，我从未怪过你，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城市的守护者……”

克里斯自认为自己不是好人，他也做过打劫的勾当，黑吃黑都已经习以为常，根据巴基告诉他的，他曾经杀过人。

他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就连克里斯蒂安阿塔罗沃兰戈这个名字都是他来这里之后现场编的。

他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又害怕那些曾经，他只是在逃避，是个逃兵，明明不想杀人，但是还是下手了。不管那时候他是不是九头蛇的试验品，做过就是做过，不存在当没发生过。

当他得知蝙蝠侠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数十年如一日守护着这个城市的时候，他是有点抗拒与他的见面的。

他怕有人撕下他的遮羞布，大声嘲讽他，嘴上说着不想杀人，但是谁知道死在他手里的有多少呢？他想解释，但是转念一想，他所谓的解释，无非就是在给自己找开脱的借口而已。

说到底，他就是个没勇气面对真相的懦夫罢了。

本质上，两人就是义警和罪犯的关系。

哥谭啊……何其有幸遇见这个人。

蝙蝠侠守护这座城市很久了，他从未杀过人，他一直履行着自己的诺言，想要将哥谭变得更加美好，他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件事。哪怕阿卡姆的疯子一次又一次伤害了这座城市，一次又一次伤害了他的家人，朋友，搭档，他依然选择相信哥谭的法律。

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拯救这个病入膏肓的城市，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生命去换来一个崭新的哥谭。

如果说蝙蝠侠的灵魂对于克里斯来说如同黑夜中的一声枪响，哪怕身在黑暗的沼泽里都依旧是那么的耀眼。

那么克里斯就是在高空边缘挣扎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迈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凡人之躯，肩比神明。

对于老爷的做法，我个人感觉钦佩，但是无法接受。

小丑伤害了他的家人朋友搭档一次又一次，他还是选择相信哥谭的司法系统，哪怕明知道结局到底是什么样。

有时候，哥谭相比于蝙蝠侠，更需要的是红头罩，有的罪犯不是靠殴打就能解决问题的，鲜血往往能震慑很多不安定的因素。

蝙蝠一家爱着哥谭，一辈子都被这座城市所束缚着，没有人会怀疑蝙蝠一家对于哥谭的爱。

杰伊被小丑杀害的时候，并没有恨蝙蝠侠没有来救他，更多的是对于自己鲁莽行事的自责。他隐约知道他的死对于蝙蝠侠来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一切都晚了。

一根撬棍，一堆炸弹，让这对亲密无间的父子从此天人永隔。

杰伊本以为他的死能给哥谭带来改变，他以为他是蝙蝠侠允许小丑伤害的最后一个人。但是从地狱归来，他发现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小丑还在逍遥法外，蝙蝠侠还一如既往将他送入阿卡姆，而自己也被红罗宾替代。他觉得这一切都如同一个玩笑一般，令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如果蝙蝠侠做不到的事，就让他做吧！

满怀愤怒的他成为了红头罩，开始了他的事业。

曾经明明是那么亲密无间的父子，见面之后只能刀剑相对，明明很想问一句对方最近过得怎么样，却谁都不肯开口。

小丑带给哥谭的不仅仅只有混乱，还有无尽的伤痛与绝望。他亲手将一个孩子送向死亡，重创黑暗骑士，笑着看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他是个专为混乱而存在的怪物，曾经也是个被哥谭这座城市压垮的普通人。

只要还有人存在，小丑就不会消失，你我都有能成为下一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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