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伊衣这块地里也就只剩下二分地多点的麦子,他们这边人也不少,预计左右不过十来二十分钟就能割完。
范伊衣手脚麻利,自己这边的捆完了,再去边上一起帮忙。
大家也知道这会儿是紧要时刻,所以倒也没有人说什么,心里还多少有点感谢范伊衣。
还没有割完,天上就开始掉雨点了。
副队长早就过来了,让脱粒的也先别脱了,先把已经割好的麦子全部先拖回去。
还有已经今天已经脱好粒晒在打谷场上的,也要赶紧收回去,这要是被雨淋到了,就等于白干了!
这雨说是要下一个礼拜,这小麦要是淋到雨了,可就要长芽子了,
大家一个个的都忙着去收已经小麦了,范伊衣看着还有不少的麦子没割完,捡起一边的镰刀,顺势上前去割了起来。
范伊衣也从来没有割过小麦,这一割起来这才知道,割小麦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范伊衣刚弯腰割了一会儿,就感觉腰酸的不行。
好在范伊衣也有毅力,不过一刻钟,就把剩下的麦子全部都割完了。
割完了之后也没有闲着,捆扎,搬运一气呵成。
远远的在另外一块田里干活的王卫国看到了范伊衣的举动,心里对范伊衣越发的改观了起来。
想来,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真的知道要改了。
王卫国嘴角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意,想着什么时候把范志荣留给范伊衣的抚恤金拿给她,然后又继续赶紧开始干活。
范伊衣和另外两个大婶一起干活,这才把最后一捆小麦放到了独轮车上,还没有来得及盖篷布,就见天上“哗啦啦”的开始下起雨来。
雨下的又急又大,大的就像是盆里的水往下倒似的。
纵使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众人都没有一个说是想要去避雨的。
范伊衣一边用手擦着不断从脸上滚下来的汗水,一边帮着众人开始盖篷布。
篷布遮好了,几人拖着几辆独轮车一前一后的,或推或拖着独轮车往大队走去。
田埂里都是泥土,这一下雨就全是泞泥,一脚踩下去就是一鞋底的土块,非常的不好走。
范伊衣刚帮着推着独轮车在后面非常吃力的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