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对子是俞妈老大教给她的,莫非俞妈老大才是穿越的那一个?
突然,我似乎抓住了河岸边的最后一根稻草,紧握着俞妈的手,说出了心中的猜想,“精华保湿霜是不是都是你们老大告诉你的?他现在在哪儿呀?”
一提到自家老大,俞妈的目光暗淡了下来,刚刚还因为激动而带来的笑容转瞬覆满了哀伤,“我们老大他,已经失踪20多年了。”
啊?失踪了?
一丝失望突然涌上心头,只能在内心叹息一口气。我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你们老大一定是一个集智慧与外貌于一身的奇人,也许现在他正在某个地方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呢。您别太担心。”
“希望真如你所说那般。我们老大一直只图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当年送我出嫁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了。原以为她就像我内心的秘密只能永远埋在心底了。真没想到如今遇见你,竟让我觉着又好似见着了我们家老大。”俞妈的一番话,竟让我的鼻头有些酸涩。
“那你当年是怎么认识你老大的呀?”我打听着俞妈老大的消息,希望能从中找出些与俞妈老大更为相似的经历,好搞清楚自己与她是不是同为21世纪的人。
如果俞妈的老大也是穿越过来的话,那她的失踪,是不是意味着已经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世界呢?
俞妈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生动的向我讲述了当年是怎么在乡间小路里捡到自家大哥,然后领回家为了保护村民建立梅花寨子,劫富济贫,然后寨子进一步扩大规模转开镖局,最后用镖局资金建立典当局,开银号的侠义时光。听得我是热泪盈眶,感同身受,冒险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因为在俞妈慷慨激昂的讲述下,我清晰地认识到,这不就是建立保安大队进行有效劳务运动,接着投身物流行业,然后进行资金投资干金融的下海创业故事啊!
俞妈这位神话般的老大,简直就是当年七八十年代赶上经济开放时期下海经商的时代弄潮儿啊!要是能早些认识这位大哥,我岂不是就是站在了相当于21世纪的马云身边?
想来俞妈也是位不俗的人才,这绝佳的眼光,一下子就成为了商界大佬的白月光。白月光一嫁人,立马选择消失不见,用十里长街的嫁妆表达着对俞妈的祝福与释然。
这样的好老大,请给我来一打!
“那个,阿姨。”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叫不太对劲,立马改口道,“夫人,您还想不想回到当年和您大哥一起搞创业,额,不对,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潇洒自在的日子啊?”中国合伙人的经典桥段正在我的脑海中循环播放着。
俞妈虽是十分怀念那段日子,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犹豫,“那段日子虽然活得快乐,但风险也太大,如今我又成了秦王室的人,实在是没有那精力再过哪些风吹雨打,日夜奔波的日子了。这些年虽保养得好,但如今小洲都已经成家立业,娶正妃了。嘴上再不服老,但总有些人事物在不经意中提醒着你要珍惜如今的岁月。”
我明白俞妈心里的不舍与无奈,人虽总是贪心不足的,但有时经历过了,不足也会渐渐消退为满足。年轻岁月的潇潇洒洒能在自个儿年老时留下个一星半点的念想,那也是极弥足珍贵的了。俞妈也许就是这般想的吧。
“自从遇见了秦王,有了小洲后,日子平淡了许多,见着孩子一日日大了,从前也曾想让他也像我当年一样隐姓埋名出去闯荡闯荡。谁知这孩子命苦,自小离了我们,等再回来时,就是个高高瘦瘦的大小伙了。他祖父也器重他,知道他爱往兵营里跑,就让他屡屡指挥作战。他也争气,不消二三年就博了个君位回来。这天爷果真是公平的,小洲自小吃了不少苦,但回到秦国以后仕途却也走得顺畅。可惜,就是这么多年,也……”
俞妈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好不容易渐渐平复的眼圈又晕染上了一丝淡红,“只是,这么多年,却没个像你一般的人陪我说说心窝子的话儿了。这些话若是与君上与小洲说了,他们也不理解我当年做个自由姑娘时的快活惬意,这话要是与我那些婶婶妹妹说了,只会笑话我不懂事。如今遇见你,以后若是小洲有福,再添个儿说话的孙子孙女,我日日夜夜笑出皱纹来我也高兴。”
字句一落到“孙子孙女”,俞妈就又是揶揄一笑,笑得我是老脸一红。
俞妈的一番话,使我好似看见了去年餐桌上被表嫂逼婚的表姐。表姐虽然面带微笑,应声答是,恐怕内心也如现在的我一样:老娘才不要结婚!
马车在寒风的呼啸声中驾驶进了秦国的都城,掀开车帘,车外竟下起了漫天大雪。我伸出手去接那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冰冰凉凉的触感在手心的余温中渐渐蔓延,慢慢消散。大雪覆上了路边的田野与街道。景色由雪白与黝黑的土地相交织,渐渐转化为了黑墙与白雪的相互映衬。街道上的人身着着草黄的蓑衣,顶着斗笠在大雪覆盖的街道上开会穿梭着。人迹寥寥,耳边只剩下寒风拍打车马的呼喊,本应属于街道的那些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全然没有。整个秦国大都,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都沉寂在一份压抑的肃穆中。可能是老秦王新丧,秦国众人还沉浸在失去一位国家领导人的悲痛之中,举国上下不敢将热闹的宣扬的太过热烈。
“再过一会儿,我们便进王城,见秦王了。”走了两天两夜,俞妈略显疲惫,强打着精神道,“等见了秦王,我如何行礼你便跟着我做,少说话。”
我点了点头。
俞妈眯了会儿眼,嘴角不知为何又微微弯起,“像你这么大时,我也什么都不懂。后来进了王室,才一点点学了起来。秦王要是问你什么,你就大胆说吧,说错话了,有我罩着!”
俞妈俏皮地朝我眨了眨左眼,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在他祖父嗝屁以后就提这般大红大喜的要求不会觉着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