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俞妈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度,“昨天就派人告知我们娘俩今日到王城,现在还在来的路上?到底是他要娶媳妇儿啊,还是我娶啊!”
秦王在一旁只一个劲的安慰道,“别急别急,这二日小六为了操办父王的丧事辛劳了不少,耽搁来见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家庭地位顿时清清楚楚。
俞妈一个回头,气呼呼的往大殿的座椅上一坐,手里还拿着秦王刚刚手里的书直扇。白皙的脸上,兴许是火气上来了,迷抹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大殿之中炉火烧的极其之旺,刚刚进门时身上带着寒气一下子全消了,如今我身上还披着一件极其厚实的披风,额上自然也热的直冒汗,可又不敢解下披风,只能在心里偷偷抹汗。
背后一阵寒气突然袭来,空气里的闷热倒也疏散了许多。刚觉着凉快了许多,回头看去,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刚刚消散的热度又给直冒到了头顶。
他身着深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白色绸带,许是因为走得急,绸带在半空中飘动。发丝有条不乱被白玉冠拢起,两丝碎发随意飘散在白净如玉的两颊之旁,五官深邃,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浑身上下透露着清冷高贵的气质,好似夜空中天边的一轮弯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小洲,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人居然是俞洲胤?那个一口气砍了一窝狼的俞洲胤?那个五句话里吐不出三句好话的俞洲胤?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令人窒息的对比,前些天的他明明还是个粗狂无比的邋遢大叔,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似是来自天界的天神,美的惊心动魄!
“孩儿拜见父王母亲。”
“小洲你可来了,你看看站在你身旁的是谁?”俞妈的语气中带着得意的味道。
俞妈一发话,我与姓俞的面面相觑,尴尬的使我只想抠脚指头。
抠脚指头自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举了个手,道了句,“hello!”
俞洲胤彻底无语
俞洲胤这满脸娇羞是怎么回事?
明明该惊慌,该娇羞的人是我诶·!
俞洲胤将目光投向了远处已经许久不发话的敛云,敛云默默低下了头。
看来现在“卧底”已经彻底暴露了。
“洲儿啊,阿爹是为了你的周全着想,才让敛云飞鸽传书将这个事告诉我们的。”秦王凑在俞洲胤耳边低语了几句,俞洲胤的脸瞬间通红。
“我与安国君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实在不敢高攀安国君,您可能误会了。”
俞妈突然拉近了我,低语道,“敛云都和我说了,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心存感激,在房中留了他一夜。”
额?敛云在信中就是这么和他们描述的吗?
这是什么神仙理解力?姓俞的就是来我房中蹭了顿饭,怎么就成了献身报恩的狗血情节了?
敛云绝对是生错了地方,他不适合做侍卫,他更适合做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