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季父并不知道陈营生赌博的事,更不知道他曾经还挪用过公款,季母担心这些事情会暴露。
“伯父,我想明天去一趟城。”陈尧特别不安,他想亲自去盯着。
季父有些疑惑,这不是有陈营生在,而且他们都已经交代好了,陈营生每天也都汇报了工厂那边的运行情况,一切都都在正常运行着,陈尧到底有何不放心的呢。
陈尧想,这不说出来恐怕是不行的,季父并不会理解他。
“我发现陈总他赌博,目前正欠着一笔赌债。”陈尧在开口说的时候,季母想阻止,让他吃饭,不谈工作。
陈尧并没有听她的,接着把话说完了。
季母的脸色极其难堪,哑口无言,胆怯的看着季父,不知道接什么话,她没准备好要怎么跟季父说这事。
季父显然是不知道这个事的,脸色由刚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看到季母的惊慌失措,他几乎肯定了陈尧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怕他用,公,款?我量他没那个胆!”
谈论到点子上,季父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气的胸闷气短,这平时的也没亏待过陈营生,怎么会迷上赌博,还胆大的想要挪,用,公款,简直无法无天了。
季母想解释的,也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有些怨陈尧,怎么就不能给她些面子,不直接说出来,也好让她准备好了,自己跟季父说,这样起码不会这么被动,这么难堪。
季琉璃戳了戳陈尧,暗示他说点什么,或者跟季母道个歉,安抚一下他们。
毕竟这个事情是他捅出来的,这总得有个人来收场吧,陈尧根本不动,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要怪就怪季琉璃,是她最先提开话题的,怎么能怪他陈尧呢,再说他说的都是事实,他没什么要道歉的,又不是他让陈营生赌博的。
“吃饭吧,这个回头再说吧,你们两个人也别横眉怒对了。”
季琉璃看着季父的脸,很显然对季母隐瞒他此时而生气,季母不惊恐万状,不知道怎么收场,就这么一直尴尬着。
这好好的一顿饭,怎么就吃成了这样,季琉璃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没事好好的提什么会计,她也没想到陈营生的事情她爸爸并不知道,更没想到陈尧就那么赤,裸裸的说出这个事。
只有陈尧觉得自己坦荡荡的,说出这个事儿并没什么什么不妥,季琉璃戳他,他还真的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局面有些尴尬,他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季琉璃挺气他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明明是他惹出的事,一定没意识到,他这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让季父知道这个事,好找陈营生的麻烦。
这未免也太有心机了吧。
此时季母心里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她也觉得陈尧是不是有点刻意针对陈营生。
不然怎么不听她的,一点儿都不给她面子。
“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陈尧觉得还是回避的好,便起身离去。
他们三个人就那么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都来不及说一句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