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么。”欧阳昃枫说话了。
“这是在催我么,可我才看了不到一口茶的功夫。”画凝言停止脚步暗想。
自知人肯赠剑于她,亦是心中有所感激,也不多埋怨什么,她现在寄人篱下,哪有埋怨别人的份。
“选好了,这把就可以。”画凝言抬头,视线落在眼前一把长剑上。
“这把你拿不动。”那人声线沉稳,负手侧身,眼神略过那把长剑淡言。
拿不动?也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把?”
“这剑你以后要常用,怎如此漫不经心。”那人语气与方才相比微有波动,不过变化微不可查。
“这怎的还是我的错了,怕麻烦而已,方才又催我,感恩戴德涕零不已,哪敢挑三拣四。”画凝言走到西边剑架旁,继续心道:“这么说刚刚不是在催我么,这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
要不是知道先前和这人未曾谋面,如若不然以为哪方债主向她讨钱来了。
“公子教训的是。”画凝言轻声回应:“这把可否?”
她指了指剑架第三层中央的一把剑。那剑通身乌青,光滑无纹,样子不甚华丽甚为清俗。
“我喜欢素一点的,这把剑干净利落,正合我意,可否赠我?”
这剑看着平平无奇,在画凝言眼里却独有风貌。她特意补了那么多话说与欧阳昃枫听,是表明她确实喜爱,怕人又言她漫不经心。
欧阳昃枫抬手将剑取下递她。
这剑确实素得厉害,唯有剑柄之处刻有一行小字,那是篆文,写着:
舟行碧水暗流藏波底
撑蒿人笑桨过水痕匿
“这几句意境深远之感,似乎藏有意。可隐藏故事?”
“无。”
“有何含义?”
“无。”
“”
画凝言颦眉咬住了下唇肉,斟酌思路该如何接话。
“这剑可有名字?”
“无名。”
太好了,没有名字。
“那我可给它起个名字。”画凝言指腹摩挲那行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