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聂清栀翘了翘鼻尖，撇过头去。

宁相思蹙眉，加重语气：“小栀，你再任性妈妈可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聂清栀气鼓鼓地嘟着粉嫩嫩的红唇，不情不愿地面向顾千绘，“看在妈妈还有爷爷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过……”她顿了顿，微仰起小巧的下巴，傲娇地冷哼：“一码归一码，你欺负潇潇害她进了医院这件事我可不会忘，除非你和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听到道歉两字，顾千绘轻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之前也有个人莫名其妙就让我给她道歉来着，妹妹想知道她后来怎么了吗？”

聂清栀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清亮女声徐徐传开：“后来她当着大家的面尿失禁了，那黄橙橙的尿啊，淌满了整间教室，她估计前一天吃了什么重口味的食物，那个味道啊……”

她突然抬手指向不远处餐厅里女佣正准备端上桌的一盘蒜泥白肉，“和那道菜还挺像的。”

“呕！”

画面感太过强烈，聂清栀娇贵的肠胃顿时就受不住了，开始不停干呕。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顾千绘一脸疑惑不解，伸手想要替她顺背，一副温柔好姐姐的模样。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在顾千绘手腕上，聂清栀瞪着圆滚滚的杏眸，“别碰我，你这个没素质的庶民！”

顾千绘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腕，缓缓勾唇绽放一抹冰冷的笑：“看来妹妹现在不需要我向你的好闺蜜道歉了。”

“你！”

聂清栀哪里还会听不出顾千绘是故意的。

这是自她懂事以来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捂着翻滚的胃部，杏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在此之前她其实根本就没把顾千绘这个人放在心上过。

一个注定会被家族放弃的替代品罢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重视。

不过哪怕只是个替代品，她也绝对不允许对方理所当然地享受他们聂家的荣耀，所以她才故意向阮潇潇透露了顾千绘的消息，还刻意提及了与齐家的婚约。

本意只是借阮潇潇的手惩治顾千绘一番，但她没料到最后吃亏的不是顾千绘，而是阮潇潇！

那个蠢货居然被一把玩具枪给吓尿了！还和张玉婷等人开撕被打进了医院，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姐姐，好女孩绝对不会把和下三路有关的字眼挂在嘴边，你这样很没有教养，很让人不耻。”

她说着跑回一直不曾出过声的聂荣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讨厌姐姐，她欺负人。”

聂荣纵容地任由她摇晃着自己的胳膊，和蔼道：“你姐姐今天才刚来城里，做事不懂分寸，你这个做主人的应该多提点她才是，怎么就知道闹脾气了？”

“哼。”聂清栀把嘴唇翘得能挂酱油瓶，看上去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