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凭子贵,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至于剩下那个最大的,因为一些原因被留在了小山村,如果不是与齐家的婚约,他甚至想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孙女存在。
而这个孙女倒也没出乎他最初的预料,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与龙凤胎天差地别,除了长相外简直一无是处。
聂海正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色镜架,表情讳莫如深。
“她十多年一直生活在大山里,教育条件受限,我们不能用小栀的标准去要求她,这对她也不公平。”
“何况女孩嘛,只要年轻漂亮其实就够了。”他轻笑,“齐家大少爷那种情况,说不准还就喜欢简单漂亮一点的。”
“也是,花瓶也有花瓶的妙处。”聂荣菊花似的老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到底女人最关键的还是一张脸,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说颜值即正义嘛。
“不过她的性子总归是个问题,齐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要是她不知分寸冲撞了贵人,那丢脸的可是我们聂家。”聂荣看向长子,“阮家小丫头那边如果有什么动作你就不必理会了,让她们自己去解决。”
“我明白。”聂海正瞬间领会了父亲的意思,这是要借阮潇潇的手教训顾千绘了。
罢了,两个孩子想来也闹不出什么大问题来。
阮潇潇闹不闹得出大问题顾千绘不知道,但顾千绘确定自己可以。
当天晚上凌晨一点半左右,在所有人都沉入香甜的梦乡之时,聂家主宅的厨房突然起火,火势从厨房快速地蔓延到客厅,直到煤气爆炸震碎了玻璃,火苗窜出两米高才被值夜的保安发现。
“走水了!”
一声尖叫打破了银月湾上空的平静,整个聂家像被投入了油锅之中,变得嘈杂混乱起来。
“踏踏踏……”
“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
顾千绘听到楼下有人急促的脚步声和隐约的说话声,快速隐去。
又等了五六分钟,确定没再听到任何响动,她这才翻身跳下了床,戴上一次性塑胶手套,打开房门往二楼主卧走去。
她七岁那年的夏天,一个闷热下着雷雨的夜晚,三个蒙脸男人暴力闯进了她们家,不顾她们母女的哀求当着她的面凌辱了妈妈,并且还拍下了他们行凶的录像。
她永远不会忘记妈妈那双充斥着痛苦与绝望的眼睛,永远不会忘记妈妈为了保护她不受那些男人的伤害,主动提出为那些男人服务的画面,更不会忘记那三个男人恶魔般的笑声。
上辈子她是死前才从聂清栀口中得知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那三个男人居然是宁相思花钱雇佣的,也是她要求他们拍下录像,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某一天聂爱国醉酒后突然提起了应红。
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
这次顾千绘愿意再次走进聂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到当年那些录像视频,她不能让妈妈死了都不得安宁。
她曾在这栋别墅里生活了七年,对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极为熟悉,更清楚整个聂宅的安保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