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婷很清楚,这是沈南星不愿意离开她的借口,她站起身,淡淡一笑说:“人不吃饭不行。我也要走了。”
出了咖啡厅,舒婉婷和沈南星向仁心大酒店走去。舒婉婷的车还在仁心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她瞥了一眼沈南星问道:“你是来出差的吗?”
“滨城制药厂的研究力量太薄弱,集团把我调到了滨城制药厂。集团找我谈话,要把我调到滨城来,我高兴得一宿没睡着觉,来到滨城,我就能经常见到你了。”
舒婉婷暗叫苦,你不该来,经常见到我是你的苦难,也是我的痛苦。
到了停车场,舒婉婷说:“你快进去吧,你的同事还等着你呢。”她转身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沈南星愣了片刻,跑过去,想和舒婉婷约个再见面的时间,可舒婉婷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一踩油门,奥迪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
望着远去的奥迪,沈南星感到十分失望,但这只是雷雨天的闪电,瞬间消逝,随之而来的是对舒婉婷那份不改的痴念,他望着奥迪消逝的地方心中说:“我已和你同城,我已来到花坛前,怎么会摘不到艳朵。爱情从来都不是顺水漂流,而是跨越坎坷的争取。”
叶飞燕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放尹博文鸽的事,心里很爽,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略施小计就放了尹博文的鸽子,再耍他这么几次,他一定心灰意冷,自动离她而去。在小区停好车,她高高兴兴的上楼,推家门而入。一进门,她的好心情立马掉进了冰窟,一家人正坐在沙发上电视。冷雪莲对她斜目而视,脸冷到冰点以下,目光似一把锋利的冰刀。叶飞燕浑身一颤,完了,今晚难熬!
“你和博文看的什么电影?在哪吃的饭?”冷雪莲冷冷的问道。
傻子都知道,是尹博文告了黑状。叶飞燕感到,自己活得那么屈辱,她想反抗,可老妈动不动就割腕的“壮举”让她不得不屈服。她又不甘心这么任人摆布的活着,哪怕有限的反抗也是好的,她昂起头,冷眼盯着冷雪莲的眸子问道:“妈,我是你亲生的吗?我是你领养的,或者是你从哪个垃圾箱里捡来的吧?”
冷雪莲一愣,心里忽悠一下,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嚼舌根子?不会吧,叶飞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会有人编造这种事!她似乎明白了点儿,或许是对女儿逼得太紧,女儿开始胡思乱想了。女儿对尹博文的排斥性太强,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温水煮青蛙,火候到了自然成。冷雪莲立马变了副脸,亲切的笑着说:“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要是不相信,咱俩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
老妈暂时服软,今晚的难关算是过去了,见好就收,真把老妈逼急了,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叶飞燕没再说什么。
冷雪莲拉叶飞燕坐在沙发上,和颜悦色的说:“燕子,你是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个妈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啊。妈今天是有点儿生你的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博文的鸽子,这对人家太不尊重了。燕子,不是妈逼你,妈是为你好,我相信,你慢慢会明白妈妈的苦心。”
叶飞燕的父亲叶松林扶了扶金丝边眼镜说:“你妈说的没错,哪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燕子,你虽然没生在豪门世家,但也从小生活优裕,没经历过艰辛生活的鞭打,你无法理解生活的真正蕴涵。脱离生活,完全从自己的主观喜好择人,这是不懂生活,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你还怀疑自己的身世,你知道这会让父母多伤心吗?”
叶飞燕当然不是真怀疑自己的身世,只是她的一种反抗方式,或者说,是她暂时逃避挨批挨骂的无奈之举,趁老妈脸色好之机,叶飞燕说:“爸,妈,我自己的事能我自己做主吗?”
冷雪莲和叶松林对视了一眼,觉得叶飞燕今晚情绪不对劲,再说下去只能适得其反。冷雪莲笑笑说:“你也累了一天了,洗个澡回屋去睡吧。”
叶飞燕明白,老妈岔开话题,就是否决了她提出的自己的事自己做主的要求。在她提出的那一刻,她也没抱太大有希望,但被否决,她还是感到很郁闷,怏怏地去卫生间洗澡。
手术第二天是脑水肿期,岳凌峰进入了危险时段,在危险期内,可能出现感染,出现痉挛,也可能告别这个世界。
舒婉婷处理完公司的事,匆匆来到医院。
俩护士迎面向舒婉婷起来,她们议论着舒婉婷救人的事,一个护士说:“知道了吗?昨晚一个大美女奋不顾身,弄得满身是血,救了一个因车祸受伤的男人,还给他交了二十万住院押金,大美女还甘愿冒风险在手术单上签字,还给咱们院里写了手术出现的任何结果都由她负全责的保证书,真是活菩萨。”
另一个护士撇撇嘴不屑道:“别逗了,什么活菩萨,还不是为了出名。有名就有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不是为利来,谁不是为利往。你看吧,过不了几天,她就上新闻媒体了,她不但不损失什么,还会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