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看了看价格标签,乖乖,这也太贵了,两千八百多块钱!这么贵的西装给一个死人穿,也这没这么体面让他走的呀!舒总身上穿都是几百块钱的假货!她顿感郁闷压抑,凑到舒总耳边说:“舒总,这也太贵了,咱们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吧。”
服务员不满的瞪了林小雅一眼,随即脸上挂着笑说:“这位小姐,一分钱一分货,这可是世界名牌古驰,穿在身上,其貌不扬的立马变帅哥,帅哥穿上秒帅呆。”
林小雅冷冷盯了服务员一眼,心里骂道:你知道个屁!
舒婉婷拿起西装又仔细看了看,样式、颜色都不错,她对服务员说:“给我包起来。”
出了商场,舒婉婷对林小雅说:“他父母早早扔下他走了,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会惦记他。他穿得体面点儿去见父母,他父母见他在人间活得不错,也就没了愧疚感。”
林小雅怎么也想不到,舒总竟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人,照顾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人的情绪。她不赞同舒总的做法,这没必要,她并不相信有另一个世界。
舒婉婷和林小雅又去其他商场给岳凌峰买了双皮鞋,买了内衣内裤,之后,把给岳凌峰买的东西送到医院病房,放到了病床底下。
第二天上了班,舒婉婷把林小雅叫到办公室,把一本存折递给她:“你把老奶奶的存折送回去。她要是问起岳凌峰的病情,你就说,他病情稳定,有醒过来的迹象,省得她老人家惦记。”
人家奶奶给孙子花的钱,我们这位舒总硬要给人家送回去,这是灭人家亲情啊:“舒总,存折上的钱你一分没花吧?”
舒婉婷微微点了点头。
林小雅柳眉微皱,很有点儿激动的说:“舒总,你这可有违老奶奶的意思,老奶奶会不高兴,孙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奶奶总要为孙子做点儿什么心里才好受。你这是疏远人家亲情,也剥夺了老奶奶为孙子尽责的权利。”
上纲上线了!舒婉婷笑了,她知道林小雅真实的意思,她看着林小雅因激动涨红的脸说:“你够狠,把我说成大恶之人了!是不是还要先诛心,后夺命啊!”
林小雅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悠悠的说:“舒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雅,不是别人的什么意思都要无条件顺从,老奶奶已经八十多岁,她万一有个灾病,手里没钱怎么行。再说了,我们没权力花老奶奶的钱。”
说再多也是过耳秋风,林小雅不再坚持己见,接过存折,气哼哼地去送还。
手术第三天到第七天,岳凌峰没有再发生痉挛现象,但也没有醒过来,仍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徐源忠于职守,每天坐在病床边,细心观察着岳凌峰,他那么渴望岳凌峰的手动一下,或者脚动一下,哪怕微微动一下他那英气的剑眉,稍稍蠕动一下嘴角也好,可他每每瞪得眼睛发酸流泪,他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手术第八天,徐源依然坐在岳凌峰的病床前,细心观察着岳凌峰,岳凌峰依然如故,纹丝不动。徐源坐得腰背疼,眼睛酸涩,他把头扭向窗外,高大的白扬树上,一只小鸟在翠绿的枝叶间蹦来跳去,偶尔放开清脆的歌喉唱一曲。一曲终了,展开翅膀愉快的飞走了。徐源忽然脑洞大开,人要是像鸟一样在广阔天空飞翔就没有交通事故了。他扭过头来,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看到岳凌峰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动了一下,
岳凌峰要醒过来了!他的心“砰砰”疾跳。
徐源不眨眼的盯着岳凌峰刚才动过的两个指头,直盯得眼睛酸疼流泪,也没看到岳凌峰的指头再动一下。也许是自己看眼花了,他失望的坐回椅子上。她刚坐下,又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岳凌峰的手指真的动了两下,接着,岳凌峰平放在床上的右手竟移动到小腹上,更令徐源吃惊的是,岳凌峰慢慢睁开了眼睛。徐源转身冲出病房,冲进医生办公室,大叫道:“他醒了!岳凌峰醒了!”
男医生听到岳凌峰醒过来的消息,也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睛烁烁放光,盯着冲起来的徐源问道:“他真醒过来了?”
“他真醒过来了!医生,你快去看看他。”徐源激动的叫道。
医生飞步来到病房,站到岳凌峰面前,观察着岳凌峰。
岳凌峰感到头疼,她忍着疼痛,缓缓转动脑袋,看着屋里有一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突然一个白大褂站到他面前,他更是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