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身好不代表能在兵部分配中说上话,尤其是吕家在长安城里几乎没什么势力可言
吕琦自然也是知道贺若云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所以现在只好独自叹口气。
“哎,日后若是被分配到州郡之中,或者边镇军中,我倒希望能分到陇右镇那样也能早日建立军功”吕琦自顾自安慰着嘀咕道。
一旁的韦昭和贺若云不禁笑出声来:“就你?”
国子监刚结业的新人一个,凭什么建立军功,连独自率军的机会都不可能!
感觉到受了极大嘲讽的吕琦一时间有些脸红:“莫要小觑人!”
三个人在院中稍作停留就准备从国子监离开,找个地方畅快地宴饮一番。
考核成绩一两天之内是出不来的,颓废懊悔也没什么用。
三人刚准备离开这里,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子明兄今日考核如何?”韦昭转身看去,陆温正向他走过来。
韦昭笑笑:“只求能留在长安就好了。”
言下之意是说,我没盼着成绩能多出众,能任职禁军就够了。
“哦?是吗?”陆温笑道:“方才韦兄交卷出去之后,我在里面有留意到,邓博士拿着你的答卷一直在看直到我交卷出来还在看呢。”
邓风林现场阅卷是正常操作,这个时代不像后世科举制度完善之后,从举子入场到出场,从誊抄答卷、糊名封录那么多细节。
不等韦昭回应,陆温接着说道:“不过子明啊,你要知道光靠考核成绩,不见得一定能留在京城。”
说完陆温哈哈大笑,信步走了出去。
兵部尚书是卫仙洲,兵部的左右侍郎,分别是贺若云、陆文冲。
陆温自然是有底气这么嚣张,就算他考核成绩烂的一塌糊涂,他叔父也有手段将他安置好。
韦昭三人默默走了出去,国子监院中已经没留下几个人了。
三人背影消失在国子监门外,邓风林站在檐下,静静地沉思。
国子监考核结束后,韦昭、吕琦、贺若云三人去酒楼畅快了一番。
响当当的玉楼春酒楼!
三人盘了一间独间,将酒楼之中应有的特等服务叫了一个遍。
舞女在琴师在奏乐声中翩然起舞,韦昭三人享受着酒气熏染。
先前三人虽来过酒楼,但不曾这般羞耻过,更不曾去过什么勾栏青楼之处。
主要是国子监监生的身份限制着。
在苟且之处快乐一番不难,但被朝中人士或者高门世家之流认出来,就容易毁名声。
一旦结业就不同了,就像是大周科举放榜之时,监生中举之人都会大肆饮宴,畅所欲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武烈帝的这两句诗就是为了他所创立的科举制放榜之日所写的。
像韦昭这般的国子监武经学院考核,虽然比不上科举那般残酷严格,但也算是一场仪式。
自此以后,他们这群人将会各奔东西,在不同的军中任职,逐渐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将军。
所以在考核完之后的几天里,武经学的监生们向来也是春风得意之时。
不论考得好坏,都从国子监结业了,日后都不再是监生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