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也给你拜个早年。”李蒂芙尼虽然是在坎拿大出生的,但她父亲一直坚持在家里教她汉语,说起来和母语英语也差不多了,相比之下韩语要差了不少,“李琮他们都说嫂子特别漂亮,我也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他们说的漂亮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样啊,难怪大哥你每次到点就想着开溜,玩个游戏手机也不离手。一直叫。”
“呵呵,你也很漂亮。”崔海娜笑得特别灿烂,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恶狠狠地剜了某人一眼,因为她跟这家伙很少会在上聊天,有事情都是晚上回去慢慢说,遇上需要联络的情况也都是直接打电话。跟他在上聊得欢的不管是谁,都肯定不是她,看样子回去后有必要说说这事儿了。
“都是课题讨论,都是课题讨论。”高似道说谎的时候,总是喜欢把一句话重复着说两边,他自己其实也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每次编瞎话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这样做。跟他在上聊得特别频繁的,肯定不会是那些同课题组的同学,而是刚认识了不多久的努纳裴敏静。
因为不是周末,所以人比想象中的少了很多,不过外面的停车场里还是停着不少车辆,以现代杰恩斯和起亚欧菲莱斯为主,也有一些进口的豪车,显然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而李蒂芙尼的家庭条件也很不错。
也许有人不能理解,反正都是去做礼拜,跟有没有钱扯得上什么关系?事实上涵国人大多都比较习惯与人攀比,如果这个教堂里都是开着豪车穿着名牌的人来,一出手就捐个几十万几百万韩币,久而久之那些自忖实力不够的自然就不会再来了,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会觉得压抑。
“大哥,这位是李贤玉李牧师。”轻车熟路地带着高似道穿过走廊进入礼拜堂,一个年纪很大的牧师已经在等着了。
“高博士,欢迎来到主的光辉之下。”李贤玉牧师一语双关地说道。
“李牧师您好,我是第一次来城北中央教会,麻烦您带着我参观一下可以吗?”高似道又不是真的要皈依基督教,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这里是否存在特异现象,会不会跟安岩这段时间发生的几个事件有关,所以不想听什么长篇大论和主的荣光,只想抓紧时间把这里的各个角落给逛一遍。
李牧师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很深,但是一双眼睛却格外发亮,先从高似道的鞋子上扫过,又看了看他熨烫得笔直的裤线,接着在手腕上价格高达数亿韩元的朗格复杂功能机械表上稍作停留,然后才对上了他的目光,“当然可以,高博士请跟我来。”
李蒂芙尼暗自咋舌,虽然新教的神职人员不像天主教那样层级分明,有主教、总主教、枢机主教、教宗这样的头衔,但李牧师在城北中央教会就相当于主教了。昨晚她提了一下这位学长是高丽大学商学院的博士在读生,张副院长的得意门生之后,这位牧师就表示今天可以抽出时间来见一见,现在更是亲自带着人参观教堂。
高似道并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本能地对那种审视的目光不太喜欢,他对宗教的恶感很大程度上是这些满身铜臭味的神职人员造成的。全世界的绝大部分宗教,神职人员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和神权,可到了最后露出真实面目,无非伸手要钱罢了。这一点在基督教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主教坐迈巴赫区主教买私人飞机,枢机主教在棕榈滩买地建别墅,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缩影而已。
“我们教会于1962年建成,距今已经有”介绍教会不先从上帝开始说起,却说自己的教堂花了多少银子,然后又开始细数“优秀会员”,及哪些大企业的会长常来这里做礼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不是教堂,是个乡村俱乐部呢。
跟聪明人说话要讲究方法,李牧师显然也知道一时之间很难直接把一个无神论者拉进上帝的怀抱,所以他表现得不疾不徐,并不讲教义和经典,只讲加入教会的好处。可能这样做会被认为是对上帝的亵渎,但很多生意人都是因为利益上的原因开始来教堂做礼拜的,至于洗传教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你是不是在这里丢了什么东西,又或者之前看到一见钟情的小姑娘进来做礼拜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高似道一直在东张西望,别人可能没注意到这点,但崔海娜的身心都牵系在他的身上,自然能察觉到他过来根本不是为了多了解教会,完全就是找东西或者找人的架势。
“说什么胡话呢,我一见钟情的人不就是你么。”高似道挠了挠头,他对自己的灵感有些高估了,跟着李牧师转了一大圈什么可疑的迹象都没有发现,就鼓着看墙上的画和夸张的玻璃了。
“我也觉得大哥不太对劲。”李蒂芙尼跟着搭腔道。
现在三个人已经出来了,站在教堂的门口,高似道的心情放松了很多,“不见了的东西自然要在不见了东西的地方找,我之前从来都没进过这里,又怎么可能来这里找丢失的东西呢?”
“对啊,所以才说大哥你很奇怪嘛。”李蒂芙尼已经彻底熄灭了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她也就是个可爱的小学妹而已,跟成熟又知性的崔海娜完全不好比。性感是一种感觉而非量化的标准,尽管这位欧尼身材像是搓衣板,但并不妨碍她浑身散发出性格的氛围,有这样的女朋友还同居了两年多,她实在想不出大哥有什么理由对自己一个小豆芽菜下手。
“对啊,我说的太对了,不见了的东西就要去不见了东西的地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