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雪花伴随着冰雹,吹起地上的枯枝烂叶,放眼望去,一片萧条。
东北三省的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了,习惯了寒冷的北方人民,也受不了这几天的寒风,能把人冻成冰雕。
&ldqu;马勒戈壁,今年是什么鬼天气!&rdqu;打开窗户探头看了外边一眼,又连忙把脑袋缩回温暖的房子里,北方男人在屋内骂骂咧咧,这个鬼天气,已经好几天了。
家里的吃的不多了,今天必须要出门采购去。他将自己不乐意穿丢在一边的秋裤往腿上套,想着,今天必须要买一车菜回来,鬼知道这天气会持续到哪一天。
这才十月啊,往年这个时候还没入冬呢。
比起早早入冬,刺骨严寒的东北,南方人民群众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气温没有降到零下,但是没有暖气的南方人民全都是靠自己的脂肪对抗低气温。
南方的天气又潮湿,衣服总是晾不干。北方是干巴巴的冷,那南方就是湿哒哒的冷。
半夜最冷,睡在湿冷的床上,完全无法入睡。即使灌上热水袋,开着两台小太阳,透骨的寒气让人哆嗦个不停,睡眠成了奢侈的享受。
清晨,一轮旭日从青翠的山峦后摇摇升起,未经污染的山林里,天色碧蓝如洗。
嘀嗒‐‐滴答‐‐
屋檐上的白霜开始融化,顺着屋檐,一滴滴流下。
斑驳的青瓦屋檐和雕梁画栋的古朴建筑,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历史的悠久。
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已经练完了一整套功法,收功静坐了片刻后,拿起下人准备好的干净毛巾,擦拭被汗水浸湿的脸颊和后颈。
老者忽然睁开微闭的双眸,紧紧盯着走廊方向。她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透着蓝光,盯着别人如同盯着猎物的苍鹰一般。
走廊脚步声响起,另一名老者缓缓出现。
&ldqu;母亲‐‐您找我来是?&rdqu;
&ldqu;阿玉呢?&rdqu;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九华山女掌门,人称九毒蝎子。
她见到来的是自己的女儿,不是曾孙女,就移开了眼睛,不再看一眼。
&ldqu;阿玉跟她父亲去山里了,估计是昨天晚上去的,您是知道的,他们晚上会住在山里,估计这两天回不来。&rdqu;唐灵霜低头,哪怕自己已经六十二岁了,在老者面前,还是战战兢兢。
唐掌门闻言,擦拭汗水的手顿了顿,提高了语气:&ldqu;人去山里了,你不会叫人进山找吗?我是要找到她,不是问你她在哪儿,你懂了吗?&rdqu;
唐灵霜恭敬道:&ldqu;是我愚钝,我马上去山里把她叫回来。&rdqu;
唐掌门抖了抖眼皮,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递给唐灵霜:&ldqu;一来一回,速度太慢了。不必叫阿玉回来,你找到她就将这张纸给她,让她下山去找人。&rdqu;
&ldqu;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rdqu;唐掌门一字一句。
唐灵霜连忙上前接过,偷偷瞟了一眼上面的字,神态不变,试探道:&ldqu;母亲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难道真的信了那群道士的话?&rdqu;
&ldqu;那群道士?看来这几年你越发的得意忘形了,你当真以为道协那群都是酒囊饭袋?往年九华山可有这么冷过?今年庄子上的收成只有往年一半,连阿玉都知道的道理,你却一概不知。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不知道出去查看吗?&rdqu;
唐灵霜脸色越发难看,她炼体之术出神入化,这点寒气伤不到她,因此根本未曾怀疑,再说,她痛恨道士,不是学了唐衡自己吗?
&ldqu;是我练功练糊涂了。&rdqu;对着唐衡,她只敢也只能承认错误。
&ldqu;哼‐往年的事我早就看通了,我就不会再计较。&rdqu;
&ldqu;母亲,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多年没了音讯,她的后人要去哪里找?即使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回来的,如果不愿意回来,怎么办?&rdqu;唐灵霜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