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岳:“……”
段汐:“往后再找死,连我也救不回你。”
闻岳沉默地低下头:“……嗯。”
现在的他惜命又怕死,平时装装样子也罢,这种“为爱疯魔”的事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段汐为他把脉,细细摸了片刻,神色凝重地开了几剂方子。
闻岳凑过去看与上辈子医生常见的“狂草”不同,段汐的字迹清秀清楚,落笔行云流水,写得飞快。
最上面是草药名称与煎熬方法,中段是服用方式,最后是各种注意事项,其中几个大字格外醒目,恨不得放大加粗再标红,写着“不宜双修”。
闻岳脸一燥:“……”
像是生怕他们不遵医嘱,段汐又严肃道:“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魔尊重伤初愈,仙君素来体弱,当静养三月,期间不宜激烈双修,以免伤口撕裂,元气损耗,留下病根。”
玉折渊垂下眼睫:“嗯。”
闻岳:“……”那可太好了!
原著里侧面描写的车都很生猛,什么抱着那啥、抵在墙上那啥、悬空那啥,还日夜兼程,不知疲倦……
他不是gay,这种激情戏真的演不了。
三个月刚好给了他缓冲,他要尽量在这段时间内想到解决办法,最好能把原主弄回来,让他们夫夫团聚。
段汐留下一笼新鲜的草药后离开。闻岳依依不舍地看着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电灯泡走出暖阁,心脏一窒,只觉周围空气都粘稠起来。
随着玉折渊往前挪了挪,与他几乎并肩坐在一起,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又回到闻岳身上。
他不敢看玉折渊。
一方面,不得不说,玉折渊是他上辈子和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好看到无法用言语描述,任何人被他注视,都会忍不住心慌脸红。
另一方面,他总觉得那双琉璃似的眸子像澄澈的湖水,更像一面镜子。他安静、含情脉脉地凝视闻岳时,闻岳从那面镜子中看见了强作镇定、竭力伪装的自己。
人/妻警告!
绿帽警告!!
警告!!!
各种乱七八糟的道德警告在闻岳脑海中飞来飞去。闻岳唾弃自己:你脸红个屁啊???
只听“唰”一声,玉折渊放下了卷在床顶的帷幔与珠帘。
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阿岳,”玉折渊盯着他,面色微微苍白,嗓音有一丝遮掩不住的沙哑,“那日我将你带回,你一直在梦魇昏迷,期间我想为你宽衣检查伤口,至少握住你的手,安慰些许。”
“可你挣脱了,不让我碰。”玉折渊的眼尾忽然涌上一抹红,定定地看向闻岳,“你失忆没什么,我会帮你想起来,可如今你不仅躲我,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其实你早在失忆前,就厌烦了我,是不是?”
说到这里,玉折渊的平静彻底被打破,再也忍不住般,一把握住闻岳的手腕。
闻岳被他那泛红的眼睛搞得心脏直抽,一瞬间真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渣男”。
“不是!”他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原主的心意啊!
闻岳豁出去般,反手扣住玉折渊的手腕,先被那冰凉的温度激了一下,而后猛地贴向自己的心口!
这一下力气太大,把心口的伤直接撞裂了。
闻岳:“……”
闻岳大脑飞速运转,忍痛道:“仙君听我的心跳,就该知道,我只是紧张!”
玉折渊的手抵着他的心口,他的心脏咚咚作响,都快蹦出胸腔。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以为自己是……呃,处子之身,所以才对他人的接触有所防备,并非故意疏远你,”闻岳道,“之前鸾驾中惊鸿一瞥,我对仙君倍感熟悉,说明仙君于我,是很重要的人。”
“我们当了十年道侣。”玉折渊道。
“云雨阁拥有我们所有回忆。”
闻岳:“……”
“处子之身,当如何验明?”
闻岳:“…………”
“你的魂魄忘了我,难道身体也忘了?”玉折渊露出一抹苦笑,冰冷修长的手缓缓向上,落在闻岳的锁骨、脖颈、喉结,最后贴近他的下巴,俯身在闻岳耳侧诱哄一般低喃,“我不信。”
“吻我,你就想起来了。”
诱……诱攻?
段汐是小姐姐!我改了!之前是旧稿发错了,晕。